“……想看看你怎么样,就去了。”
然后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抱着鱼缸站在门口,说出了一句让他极为意外的话:“它要死了,需要放生。”
回到广阔的河里,这条一直被养在鱼缸的鱼或许就不会死了。
席问归第一次产生好奇心,对那样年幼的闻酌。
那时他还不叫席问归,准确来说,那时他还没有名字。余光里,那个孤儿院的门口写着“归心”孤儿院,于是他就着闻酌的姓,随口编了个名字。
席问归的回答说明了很多问题,但也多了很多问题。
闻酌没法继续问了,眼皮倦得睁不开。
“席问归……”
“嗯?”
闻酌的手搭在席问归腿上,没了动静。
席问归没什么情绪,他放好闻酌的胳膊,俯身亲了闻酌的额头:“我等会儿回来。”
……
纪新路正往车站的方向赶。
月黑风高的,感觉周围到处都是渗人的影子。他不需要参与审判,只要这些人没抓到自己,被送去监狱的就是他们。
他只要去车站,安静地等着列车来接他就行。
可那该死的混蛋!
他踩碎了自己的蛋,是真的碾了稀碎,他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主城见过他,知道他的罪名,才这样对他。
可那又不是他的错。
是那些学生下贱,每天穿着那些短的裙子勾。引他,不自爱,哪个男人能忍?
那些好学校里搞学生的教授一大把,怎么非抓着他这么个大专老师不放?
他本来想杀的是把他绑起来的男人,没想到另外一个先出来了。
不过看这两人关系不简单,能杀一个是一个,也不亏。
纪新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试图忽略下面的剧痛。
就算几个小时过去了,疼痛非但没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了。
车站快到了。
希望近在眼前,他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捱过这一个晚上,他都舒服了,这一个副本赚到的积分绝对够他挥霍好几个月!
不不,得出去找最好的医生给自己治治伤这可是他在主城唯一的快乐了,谁让他不爱赌呢?
“怎么还没到……”
纪新路满头大汗跌跌撞撞地跑,车站明明就在不远处,但他都走了快二十分钟了,还是那么远……就好像在原地踏步。
他突然想起一张票的名字‘鬼打墙’。
他之前也用过这张票对付别人,看着对方自以为在上下楼梯实际上在惊恐地原地打转,别提多有意思了。
他转了一圈,警惕大喊:“谁,谁干的!你他。妈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