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有他跟段沉在,量范千痕也不敢耍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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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客来客往的瑟琴楼一下子清空,不管是成群结党的客人还是两方人马,通通都被请出楼外,只余下三人。
琴岑为两人端来茶具,纤巧的手俐落的来往,香烟袅袅飞升,浓郁扑鼻的茶香味漫漫一室。
忙完了,琴岑不发一语的坐在段沉身旁,那只优雅的长手臂恍若无人的揽上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旁,也不怕范千痕为之吃惊。
一切是这麽的自然无碍,范千痕看在眼里,心里有底。
不知道为什麽,他看着段沉与琴岑之间他不只感同身受,而且还有一点一点莫名的羡慕从心里头冒了出来。
从他们俩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感情也许旁人看不清,可是那肆无忌惮的坦然也足让人折服。
他想到文绚弥,想到前些日子与他相处的种种,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只有拼了命的对他身子索求无度,其余再也没有。
这几天他不只一次在想,为什麽是文绚弥,他一直拉着文绚弥不放,究竟是为什麽?
他还没得到答案,文绚弥就不断的想逃,逃得他心烦意乱。但身为一个向来得到惯的男人来说,像这样的问题一浮出台面对他而言却又难堪至极!
所以他想要先完全掌握文绚弥,再去思索这个答案……可是当一切计画都在他意料之内时,他对文绚弥的失控总是在意料之外频频发生。
文绚弥是男人,他却一直在占有一个男人的身t,忘情欢愉得早就不需要任何nv人,那代表什麽?
是喜欢吗?
那方淡然,莫名牵动这方焦躁。
「怎麽?真拨时间给你你就装哑巴?想谈什麽就谈吧。」
段沉没说一句,琴岑已经辣呛出声,让范千痕有些笑意。
「琴。」段沉喊得淡然,揽住他肩头的手微微制止他益发怒意。
琴岑瞥了他一眼,沉住气。
「自从我来到天余城,就听说瑟琴楼幕後有个九回帮的大靠山,每个人都知道九回帮与瑟琴楼的关系匪浅,所以才让瑟琴楼至今屹立不摇。」范千痕喝着茶:「看来的确是关系匪浅。」
这些事,从他来到天余城的第一天就知道,却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你所谓的谈判重点是这个……」
对於范千痕那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琴岑皱起眉头的想讥讽两句,段沉不只阻止他,也开口。
「你这是在羡慕?」
羡慕?他一愣,本想豪迈的挥手否认,却又心虚得做不出任何反应,他被说中了。
他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头想着他跟文绚弥,怎麽想都不是滋味。本想着掌握优势,却没想到被段沉一句话打个正着,让他瞬间感到不悦。
他在准备要对付段沉之前早就听说过段沉这人的事蹟,他没有所谓王者的霸气,更没有至人於si地的残忍,只知道他那笑里藏兵、沉稳悠然的个x让任何跟他敌对的人都对他没办法,即便是被打垮在地,也没有人会痛恨他一分。
他的笑,往往平和近人得不带一丝威胁,但经过那日他在琴岑身後找上门,恐怕再多传说也没有b那时候更深的感受。
段沉实力,也许是没有那般神话,但也绝对不该小看。
有人说,势力满天余城的九回帮若是一个传奇,那麽一手缔造传奇中的传奇就是段沉,因为天底下就算有想打垮他的人,也没有人会痛恨他这个人。
就算想要扳倒他,那也只能是个笑话,否则在天余城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帮派,九回帮也做不到屹立不摇。
范千痕之前对这个传闻有点嗤之以鼻,现在倒是有几分信服。
段沉是只真正的狐狸,他心里下一个结论。
他轻咳两声,言归正传:「我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要绚弥。」
「凭什麽?」琴岑冷笑,「你来到瑟琴楼掳走我们的台柱,现在放他回来又让他穿那鬼东西,还敢向我们要人?」
范千痕面不改se。「若不是要求一点保障,我也不愿意做到这种程度。」
「保障?你有什麽权利?」
「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范千痕刻意加重语气,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