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趙星卓想了想,說:「不同的人,有不同性格,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買買買啊,但是買多了,會很無,生活還是要『有』……」
「巨蟹座。」鄭餘生說。
「哦巨蟹座啊。」趙星卓說:「我也是巨蟹座。我告訴你,想搞定巨蟹座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慌不忙,先從當朋友和當家人開始,巨蟹座都喜歡各種收藏,有紀念意義的,注重精神上的互相理解……你是什麼星座?」
「天蠍。」鄭餘生答道。
「嗯。」趙星卓說:「記仇的天蠍。想約會嘛,你可以去做一些鮮又刺激的事,倒不是針對某些星座,比方說平時生活里不易發生的,像逛街購物很平常,但親自設計一款珠寶、衣服,就顯得很有情了……」
「……以及創造那種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不得不去接受的,就像在海上,漫無目的地漂流,沒有被救援的希望,你看過那部叫《過客》的電影嗎?」
「看過。」鄭餘生慢慢地躺在床上。
「那種漫無邊際的時光里。」趙星卓感覺鄭餘生也許要睡了,又說:「只有彼此,再沒有別的社會關係。有時一段異國他鄉的旅途,一截橫跨歐亞大6的車廂,一艘遊輪,也能起到這樣的效果。」
鄭餘生答道:「我在聽,你繼續說。」
「這就是愛情誕生的其中一個絕佳條件,流浪在深空中的太空船,當所有的干擾都已經遠離,目光會落在對方的身上。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以後我可以帶你去玩,很多地方都很有意思……」
「什麼?」半睡半醒的鄭餘生突然開口問。
「我說,很多城市都很有意思,每個城市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面孔,像曼谷。」
「我說前一句。」
「?」
「你說的前一句。」
「我說,以後我可以帶你去玩,怎麽了?」
「你答應了。」
「當然。」趙星卓說:「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死了。」
鄭餘生於是又閉上雙眼,入睡。
外面下起了雪,病房內亮著一盞檯燈,世界仿佛被雪白的牆壁所隔絕,只剩下趙星卓與鄭餘生。
第9章
時間過去一周,這一周里,趙星卓的腦震盪已徹底痊癒,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而鄭餘生的骨折也康復得很快,可以每天被抱下輪椅,推著在醫院的花園裡呼吸下鮮空氣。
足足一個禮拜,趙星卓都在提心弔膽,生怕鄭餘生的父親,鄭裕突然殺到,用手槍抵著他的腦袋,把他當場射殺在床上。
也許因為菲律賓的軍火走私案太過麻煩,處理起來實在很耗時間,老頭子一直沒有回來,這也讓趙星卓又苟活了一段時間,每天只有黃銳給鄭餘生拍點照片視頻,發到遠隔重洋的鄭裕手機上,告訴他獨生子的現狀。
趙星卓很清楚,自己的性命現在已經完全掌握在了鄭家父子手中,若無鄭家的保護,他連醫院門都走不出去,很快他的大姐夫就要派人來謀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