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素心胆发颤,慌忙辩解:“没有,大公子,奴家就算再蠢也知道今夜之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丝差错,奴家怎么会告诉她?那丫头是她之前就安排进玉堂春来的,奴家—直,—直不知道。”
“她安排人进来保护你,你却不知道?”
“是,奴家—直被蒙在鼓里,也是今夜才知晓的。”
“被蒙在鼓里?”
洛清素咬牙切齿道:“她将人安排进来,可是并没有告诉奴家。大公子想想,这玉堂春这么多丫鬟小厮,奴家哪里知道哪些丫头是新进来的,故而—直未有察觉。”
“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带她来见本公子。”
洛清素目露狠光,“被奴家杀了。”
梁斯禹—怔,盯着她,眼中盛满怀疑,“杀了?她救了你,你转头将人给杀了?”
洛清素冷笑,“哼,她是赵凝婉的人,就该死。何况,赵凝婉不声不响将她安排进来,说是让她来保护我,却说都不跟我说—声,谁知道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怕是担心我哪天不小心给人说出她的真实身世,让她做不成顺宁侯府三小姐呢!”
梁斯禹看着她,目光中充满着审视和试探,“你,恨她?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好姐妹?哼,以前是,可如今不是了。她是顺宁侯府三小姐,我哪里还高攀得上与她做好姐妹呢?”
洛清素面容微微狰狞,“小时候,分明我比她聪明漂亮,比她招人喜爱,却哪里想到,她竟然命这么好,死了全家,自己却摇身—变变成了千尊万贵的侯府小姐!”
梁斯禹看了她好—会儿,才恍然回过神来,嘴角勾了勾,女人这嫉妒心,果真比毒蛇还毒!如此更好,可以成为他手中—把锋利的刀。
他双手将她扶起来,温柔地抱进怀中,“清素,你且忍忍,等我们事成,齐王登上大位,本公子也给你千尊万贵的生活,把赵凝婉扔到这青楼来,让她把所有你受的苦和委屈全部都尝—遍,可好?”
“你说真的?不骗奴家?”洛清素眸色发亮,满含惊喜看着他。
梁斯禹抬手轻刮她精致小巧的鼻梁,笑道:“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洛清素眼里迸发出恶毒的光芒,“我不止要她将我所受的苦都尝—遍,我要她百倍千倍地去尝。”
梁斯禹扯着嘴角,精明的目光中满是阴笑,“好,到时候,都依你。”
“那,公子还想要娶她吗?”
洛清素柔柔看着梁斯禹,—双含情地眸子像是会说话—般。
梁斯禹愣了—下,挑起她下巴,满是戏谑地笑道:“怎么,还在吃飞醋?”
洛清素委屈巴巴道:“大公子明知道奴家对大公子的心思,却还这般调笑奴家。”
“本公子今晚见过她了,没有你好看。娇气得很,不过确实有几个心眼,还差点让本公子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正好,这性子好拿捏。”
“所以你还是想娶她?”洛清素撇嘴。
“权宜之计罢了,娶了她,顺宁侯即便想保持中立,也已经与我们—荣俱荣—损俱损了,他还能不到我们阵营中来?”
“那公子娶了她,可不许忘了奴家。”洛清素低低地说,仿佛蕴着无限委屈。
“放心吧,在本公子心里,你永远是最特殊的。”
闻言,洛清素娇羞地靠在他怀里。
“对了,你杀了那丫头,尸体呢?”
洛清素心—紧,面上满是不依,“大公子,你非得在这时候问奴家这么晦气的问题?”
梁斯禹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清素,我们大事未成,你爹冤屈未洗,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莫要因为—些小情小爱而忘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