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裙裾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安静的让顾怀瑜牵着手,回了寝殿。
以往顾怀瑜下朝沐浴,沈姒大多数都只是坐在汤池边上和顾怀瑜说说话,这次顾怀瑜的语气毫不留情:“脱了。”
“。。。。。。。”
沈姒身上一股子莲池里的腥味,和身上的芙蓉花香直接串味了,越的难闻。
她脱掉衣裙,下了汤池,和顾怀瑜裸身相对,小脑袋像初次陪着顾怀瑜沐浴的时候一样,下颌没在乳白色的汤池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藏在间白皙的小耳朵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的长被顾怀瑜捞起,细致地用皂角清洗着,沈姒忍不住转头,看着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目低垂着,情绪看起来温和平静。
联想到他给欧阳政的那一耳光,顾怀瑜好像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到她身上。
沈姒想了一会儿,乖巧地问道:“哥哥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
“欧阳政?”
沈姒嗯了一声,想转头看顾怀瑜,被顾怀瑜修长微凉的指腹按住了肩膀。
顾怀瑜狭长凤目里满是偏执阴郁,目光一寸一寸地顺着沈姒白皙光滑的脊背往上,指腹顺着脊骨下滑:“姒宝要知道,主动靠近你的人,都是有所图谋的坏人。”
顾怀瑜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姒是他亲娶的王妃,他们二人互为一体,顾怀瑜的缺点也许很难找到,沈姒却是实打实的软肋。
高官名门世家,哪一个不是栽在妻儿身上。
沈姒哦了一声,察觉到顾怀瑜的手掐着他的腰身往下滑:“姒宝今日怎么没有出府来接为夫?”
沈姒当时在莲池里摸鱼抓虾玩得开心,踩水踩地忘记了时间,还没有生出心思分辨,刚开口说:“我玩得太开心——”
后背尾椎上贴上了一个烫的东西。
水声泛起涟漪,顾怀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贴得很近,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娇软的身躯完全拢在怀里,薄唇凑近沈姒的耳畔。
温热的吻炙热细腻,声音缱绻:“那现在明珠补偿一下夫君,好不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姒瘫在松软的被子里,身边空着,她伸出小手摸摸温度,早都凉透了。
沈姒无聊地侧过身子,看见了顾怀瑜正坐在外间,透过轻纱薄透的屏风,能看见在书案前端坐着的修长身影。
她撑起身子,浑身酸软,骨头缝里透着酸疼。。。。。。。是刚才在汤池里纵欲留下的痕迹。
沈姒的小脑袋有些空,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泛着隐约的香气,突然觉得,只有全身有酸疼感时,是顾怀瑜拥抱过她的彰显,其他的时间。
顾怀瑜好像完全不属于她。
沈姒坐在床头,杏眼低垂,神色有些愣怔。
她和顾怀瑜的关系亲密,完全没有像别人谈情说爱的过程,似乎只有夫妻间的彼此娴熟到极致的从容。
这一切是她明显刻意引导至此,她却突然害怕,万一顾怀瑜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顾怀瑜对她是怎么想的?
是觉得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攀附,还是觉得她只是为了感情厮守到白头?
明明她是为前者而来,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