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凉冷笑:“适可而止。”
他已经用尽全力忍了“oney”这个名字,这死宅再多说一个字,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
商北吉见识过他打拳击,抱着oney缩紧肩膀,安静了。
室内终于变回灯火通明的模样,周成凉继续坐地上跟柜子奋战。
他想起了隔壁那位天桥下摆摊99起步的好兄弟。
都说近朱者赤,他怎么一点也没传染到俞印的好手艺呢
商北吉收了游戏卡,等着回家玩,这会儿百无聊赖,也不想帮朋友干活,干脆欣赏起他的房子。
“哥,你还没跟俞印坦白吗”他问,“你瞒着他租房子,不怕他生气啊”
提到这个,周成凉就来气。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怂,一直没敢承认。
可是退一步说,俞印就一点错没有吗
他不说,这人竟然真不打算问
一点都不关心他!
周成凉小脾气上来了。
他就不说。
他这般有出息有骨气有脑子有手段,一定能想办法诱导俞印先问。
“哎!凉哥,你不说一哥不跟人合租吗”溜达到阳台的商北吉站叉腰大呼,“隔壁怎么有个陌生男人”
“人”字尾音还没落,努力探身往对面窥的商北吉听到大门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给他吓了一跳。
哦,不对,尚且不能称之为震耳欲聋。
因为接下来的声响更为惊天动地。
周成凉在隔壁哐哐捶门,空手奏了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曲。
“俞印!俞印开门!俞印俞印俞印——”
商北吉:“……”
哟,妙音凉子,还能自弹自唱呢。
不就是兄弟屋里有男人吗
出息呢骨气呢
怎么就急得跟去捉奸一样
周成凉敲门前,俞印正在专门存放相机胶卷的储存室选明天的拍摄道具。
“哇,好多相机。”从未接触过摄影的邵溪兴致勃勃走进来,“这些布箱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以的,打开摸着玩也行,小心别碰镜头别打碎就好。”俞印随手拿起一个相机把玩。
“我明天要用哪个”邵溪抱起一个他认为外观最好看的,“这个行不行”
俞印抬眸看去,挑了下眉:“课程结课作业而已,还用不上银一蛋。”
邵溪:“银一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