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笑道,
"谁会想到我赵燕君到了这个时候还待在妓院里。"
瑶持狠狠道,
"赵大人,可惜,我这儿庙小,供不了你这个大佛。"
赵燕君笑吟吟道,
"你放心,我总不会白住你的,吃的用的,我都会算钱给你。"
瑶持闻言,挑眉道,
"哦?多少?"
赵燕君见他口气软了下来,说道,
"那还得看我要住上多久,我堂堂上卿大夫,总不会赖你。"
瑶持答道,
"那可不好说,赵大人你位高权重,一句话否认了,我可得到哪里去说?"
赵燕君见状,从腰间拿了块玉佩出来,递给了他。
"这个压在你这里,总行了吧。"
瑶持拿在手里好好地看了一番,确定真是块好玉,才把它收了起来。
赵燕君显然对这玉很爱惜,他提醒道,
"你好好收着,可别弄坏了。"
瑶持斜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却听见赵燕君仍嘀咕着,
"玉可是有灵性的东西,对了,它还有个名字,叫锦瑟。"
瑶持心中冷笑道,一块玉佩还能取名字,还真是附庸风雅。
瑶持又忙活了半天,才找到药和纱布,让赵燕君包扎伤口,一直弄得快清晨了才能睡下。
他瞧见赵燕君惬意地躺在自己床上,瑶持心里头自然不悦,他坐到床边,朝着赵燕君说道,
"记得大人当初可说我们这些小倌是下贱的货色,既然大人嫌我们肮脏,"
说着,他一脚把赵燕君踢在了地上,冷笑道,
"那大人就别睡我们的床。"
第二日,赵燕君一觉睡到傍晚,房间已早没了瑶持的身影,只看到桌子上放了几样简单的小菜,碟子下面还压了张纸。
赵燕君拿起来一看,上头写了昨夜的药和纱布,还有今日的饭菜钱,而瑶持所算的住费,竟然是他这个身价的渡夜资,要知道他赵燕君昨夜非但是连碰都没有碰过他一下,睡得可还是地板。
赵燕君自然不会在乎这些钱财,只是忍不住嘲讽道,
竟然贪财到这个地步,到底不过是个男妓。
赵燕君是清河馆的常客,馆内上下谁没见过他,未免行迹暴露,他只得乖乖地待在屋子里头。
不出三两天,赵燕君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瑶持自然是不耐烦地要赶他走。
谁料赵燕君理所当然道,
"这风头可还没过去,何况,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睡得也不安心。"
瑶持讥笑道,
"赵大人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没了踪迹,朝廷上难道不会怪罪。"
赵燕君得意道,
"皇上顶多也就当我去哪儿游山玩水了,谁不晓得皇上向着我,哪有人敢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