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的多年相伴,沈萱华美豔动人,柔情似水,一双美眸尽是款款深情,仿佛天地间只有聂遥是她的英雄。只可惜,此刻的四周满是血腥味,她手里沾满聂白的鲜血,一招一式之中毫不见手软。这一刻,聂遥终是梦醒。
对於聂遥的神情,沈萱华仍然视而不见,满腔仇恨地大笑:“若有整个离剑山庄陪葬,萱华九泉之下也对得起父亲了。”
说罢,她的眼眸中尽是狠毒,片刻间已经凌厉杀来。赵五轻盈跃起,兵刃相对,“乓”地一声碰撞。
满目鲜血,统统杀红了眼,究竟是谁疯了?
这一日,赵五的酒楼尤其热闹,大堂的几位客人都是老面孔,身著粗布劲装,长相十分粗狂。
“小兄弟,拿几坛好酒。”
赵五正忙著收拾桌上,便让谢宁双进去张罗。不多久,谢宁双捧著两个酒坛走出来,上面搁著一盘牛肉。
其中一人著急地拿过酒坛,来不及用杯子,已经喝了一大口。
“不错,就是上次的那种酒,小兄弟,你那位朋友来过了?”
赵五轻笑,点头答道:“是,他来过了。”
另一人并不急著喝酒,慢悠悠地撕了一块牛肉,抬眼看到酒楼的布置,忽然问道:“原先的红灯笼怎麽都不见了,那块白布是做什麽用的,你们这里死人了?”
赵五面露愁苦之色,叹了一口气,答道:“舍弟上个月刚过世。”
那几个大汉道了一声“节哀顺变”,便不再多问,随口又转移了话题。
“对了,咱们几个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按照规矩得说几件江湖事,是吧?”
赵五笑著点点头,搬了一个凳子坐下。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给你说的事吧。”
“是啊,就是关於离剑山庄的,一个多月不到又有变故了。”
赵五脸色微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从容,轻笑问道:“离剑山庄怎麽了?”
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其中一人说道:“说到离剑山庄也真奇了,自从老庄主死了之後,庄内事情不断。先前听说大公子把二公子关起来,各派弟子正往那里赶去,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变成废墟了。也不知发生了什麽,整个离剑山庄就被一把火烧光了。莫说庄内弟子,就连两位公子和少夫人都死了。”
“能把离剑山庄一夜铲平也不容易,要不是烧得尸骨无存,兴许还能知道用得是何等妖法。”
“唉,可怜两位公子少年英豪,少夫人也是绝色美人,竟然就这样死在火海。”
赵五沈默不语,半天才道:“世事无常,我先前也没想到舍弟会一病不起。”
几个大汉虽然粗枝大叶,却晓得人情世故,看到赵五黯然伤神的表情,便不忍多说。
“罢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对了,你那位朋友什麽时候再来,也不知道咱们兄弟下次路过的时候能不能尝到这酒。”
赵五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近日恐怕不会过来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来,咱们干一杯。”
赵五陪他们喝得痛快,直到几个大汉醉得差不多了,独留他仍是十分清醒。他手里摇晃著酒杯,自言自语地笑道:“这酒怎麽就喝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