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也忒抠门了吧!
张斐哪里还有方才那般意气风发,讪讪道:“是,小民还欠知州两贯钱。
但是但是小民如今没有钱,还望知州放宽几日。”
“没钱。”
许遵审视了张斐一番,道:“你为韦氏兄弟赢得五十亩田地,难道就没有索要报酬?”
张斐眨了眨眼:“什什么?这做好事还能拿报酬吗?”
一旁的徐元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厮还在这装傻充愣。
你方才算的那笔账,可真是令我都刮目相看。
我审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详细的账目,你会不知道索要报酬?”
张斐道:“小民只是一心为韦氏兄弟寻求合理的赔偿,并未向他们索要分毫报酬。”
许遵问道:“当真?”
张斐道:“小民怎敢欺瞒知州,小民也不敢赖知州的账,若是有钱,岂敢不还。”
许遵审视他一番后,点点头道:“好吧!那本官就再宽限你几日。”
“多谢知州。”
张斐拱手一礼,突然道:“正好,小民有一状纸要呈于知州。”
此话一出,徐元、刘海等人当即就傻眼。
你家是批发状纸的吧。
“你这状告得是没完没了了呀!”
许遵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故作不满的调侃道。
张斐解释道:“倒不是新案,而是关于阿云谋杀一案。”
许遵哦了一声:“又是免所因之罪?”
张斐忙摇摇头道:“不是的,只是基于方大田伤人一案,小民认为已经有足够理由重新审视阿云的动机,以及她是否真有害人之心,若无害人之心,自无谋杀之意。”
许遵暗自一喜。
徐元也明白过来,当即驳斥道:“就算阿云是被迫所为,她谋杀之罪也无可争辩。”
张斐立刻道:“可是小民认为阿云其实并未谋杀之心,她前去伤害韦阿大,实乃一番好意,只不过用错了方法,同时此案有出现的证人。”
“新得证人?”徐元问道:“什么证人?”
此案涉及的人很少,怎么可能还有新得证人。
张斐回答道:“就是此案的受害者韦阿大。”
“韦阿大?”徐元一惊,“你说韦阿大要为阿云作证?”
“是的。”
徐元、许遵相视一眼。
如果韦阿大要为阿云作证,那他绝对是新证人。
但这有些离谱啊!
张斐道:“由于韦阿大将会提供新得证词,故此小民认为阿云最多只能判防卫过当之罪。”
“防卫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