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站在墙角的保镖两步冲过来,面色紧张的把牧野杉菜反手扣在地上,另一个人在她的身上乱搜——他们大概是吧牧野杉菜当成刺客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保镖——以玄隐的身份,除了想刺杀他的人,还有人敢这样跟他讲话吗?!不要命了?!
“杉菜!”刚才被牧野杉菜的动作给弄愣了的道明寺终于反应过来了,跑过去就想推开保镖:“你们干什么?!
那些保镖眼神一紧,刚想也把道明寺给压在地上,玄隐就淡淡的开口了:“没事,放开她。”
“……是,少主。”保镖犹豫了一下,虽是放开了牧野杉菜,但警惕的目光还是在她身上流连。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了!”牧野杉菜狼狈的扶着道明寺的手臂站起身,怒瞪着玄隐:“社会的蛀虫!”
“杉菜!”道明寺一向高傲的神色大变,脸色极是慌乱和尴尬:“抱歉,藤原少爷……”
“社会的蛀虫?”玄隐淡淡的挑了挑唇,笑容绝美,却令人遍体生寒:“我倒不知道我还有这种身份呢!”
“啊嗯,道明寺,你这……女朋友,小学没毕业吗?话都不会说?”迹部高傲华丽的声线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这仗势欺人虽然是中国的成语,但她不会是连这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谁说我不知道?!”牧野杉菜一脸的愤愤然:“有钱人哪个不是仗势欺人?!”
“杉菜!”花泽类脸色难看的低喝一声,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多了一抹显而易见的紧张之色:“抱歉,藤原少爷,杉菜是太担心静了……”
“静?”玄隐抿抿唇,有些惊讶:“……是藤堂静吗?”
“是。”花泽类低声道。
这下,玄隐脑海深处的记忆终于被翻出来了——牧野杉菜,那个敢在宴会上与道明寺家的太后——道明寺枫吵架的人。不过……这牧野杉菜不是害的道明寺财团的股票下跌了很多吗?那道明寺枫竟然还由着道明寺司和牧野杉菜来往?!
不过玄隐这可是冤枉了道明寺枫了,这道明寺司有手有脚的,哪是她能看的住的?除非她把道明寺司一辈子锁在家里不让出来。
牧野杉菜愤怒的瞪着玄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道明寺司一把捂住了嘴巴,低声道:“你还想不想救静学姐了?!”
牧野杉菜一怔,有些不情不愿的鼓起了双颊,点点头,示意道明寺把手拿下来。
“藤原少爷。”花泽类清冷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哀求之色:“静她不谙世事,真的不知道那样做会对藤原财阀不利,还请藤原少爷宽容一点,放过藤堂集团好吗?”这话直接把后路给堵死了——玄隐要是不放过藤堂集团的话,那就是不宽容了。
因着道明寺和美作优的事情,美作玲现在和道明寺极是不对付,原本的好兄弟就因为一个牧野杉菜而闹的反目,好好的f4就这样散了。
花泽类不是不怨牧野杉菜的,但又一想这件事严格来说美作优才是第三者,心下便矛盾起来,越发沉迷在练琴中,要不是因为藤堂静的事,他跟牧野杉菜估计就不会再见面了。
而这藤堂静以前虽然当众给过花泽类的难堪,但花泽类到底还是重情之人,舍不得看藤堂静憔悴成那个样子,要不然,以他的心气,怎么会来求人?
玄隐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冷芒,开口转移了话题:“道明寺君,我倒不知,我什么时候成了仗势欺人的人了?”
道明寺司身体一僵,有些惶然的和花泽类对望了一眼——这藤原少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不过也是,任何一个人一上来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会高兴地啊!更何况这藤原少爷心高气傲的很,再从他处置藤堂集团的手段来看,怕也是个在这些方面斤斤计较的人……
“藤原少爷,静学姐因为集团的事这几天憔悴了不少,杉菜因为心疼静学姐,这才……”
这道明寺司更不会说话,这不是明里暗里的在指责玄隐吗?
玄隐垂眸不说话,右手却是不紧不慢的放进了被子里。
“藤原少爷……”道明寺还想说什么,就见病房的门被推开,g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两位少爷,少主检查身体的时间到了,还请两位少爷回去吧。”
花泽类一愣,瞥了一眼g的身后,果然见几个白衣护士站在那儿。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花泽类沉默了一会儿,向玄隐欠了欠身——他虽是重感情的人,但心里却是理智的吓人,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就招人厌了。
“哎!可是……”牧野杉菜皱起了眉头,还想说什么,却被道明寺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拖走。
“啊嗯,本大爷怎么没见你昨天要这个时候检查身体?”迹部似笑非笑的眯起了双眼。
“诺,这个。”玄隐一直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抽出来,手上赫然拿着一个手机似的东西。
“你用这个通知门外的人的?”迹部心里不可抑制的涌起了一股欣喜之意——玄隐既是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他,是不是就代表他是还记得他们以前的感情的?
其实玄隐自己也有些愕然,刚才迹部开口问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把原因说了,竟是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啊。”玄隐压下心底的怪异,示意g把门关上——至于那几个护士,自然是不用进来的。
“今天可真是白来一趟了。”道明寺苦笑着抚着额头:“没帮上静学姐的忙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