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眼神呆滞,虽然这年轻人已是强作镇定,但慌乱的眼神,又怎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眼。
摊主脑海中反复重复着这句话,感觉心态彻底崩了。
从来都是他捡漏,坑人,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是他被人给捡了漏!
“老板……老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年轻人拿手在摊主面前摇了摇,焦急道。
“有啊,怎么了?”摊主心如死灰,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出五千,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赶紧把那个小鼎炉拿出来吧。”年轻人按捺心中焦急,以一种稍显平静的语气说道。
呵……五千?是怕我看出你需要那个鼎炉想要坐地起价吧?!
可惜,我早就看出来了,若非是东西已被宵小骗走,我今天不把你兜里的钞票全部压榨出来,我就不姓白!
呜呜呜……摊主真是好想哭呀。
“老板你可别太贪心了我跟你讲,能出价五千已经算很不错了……”
年轻人话未讲完,摊主直接哭丧着脸打断,“没了,早就五千卖人了都。”
“什么?!卖人了,卖给谁了?什么时候的事?!”年轻人连忙问道。hTtps:。δhùkùaì。йet
心中真是悔恨不已,早知道先前就当添头买下就好了,这下完了,若让师父知道自己没能将那小鼎炉买到手,自己怕是得被师父剥层皮!
“那边。”摊主根本没心思再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另外几位摊贩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给年轻人指了下方向,“人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吧。”
旋即,他们又七嘴八舌地给年轻人描述了下李羡鱼的着装外貌。
年轻人听完,连声谢都没讲,直接黑着脸向着李羡鱼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几位摊贩也不在意这点小事,瞧着那位摊主,嘿嘿笑了起来:
“老白,眼力可真棒,价值最少数十万的东西,就这样五千卖人了。”
“嘿嘿,好不容易真收了个值钱货,结果却给人做了嫁衣裳,哈哈,笑死我咯。”
他们做这行很久了,早就知道如何宰人,看那年轻人一身的名牌,和对那鼎炉的渴望,他们就知道,这一单最少能宰十几万。
可惜喽,被人给先捡了漏。
摊主听着心都在滴血,黑着脸实在不想说话。
李羡鱼买到鼎炉和玉石后,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这处自由交易市场,他抱着继续捡漏的心态,又在这里闲逛了一圈。
可惜,这次并未现有什么好东西。
他正准备离开。
忽然,一名年轻人拦住他,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刚刚有没有买了个拳头大小的鼎炉?!”
“是,怎样了?!”李羡鱼微微皱眉,平静地问道。
“我的天呐,总算找到你了。”年轻人喘了几口气,旋即语气倨傲地说道:“把那鼎炉转卖给我,我出五万块!”
他知道那虽黑心但不懂货的老板估计也就卖个几千块,出个五万块钱,足够眼前这贫民欣喜若狂了。
然而,年轻人没有想到的是,李羡鱼仅是瞧了他几眼,便摇了摇头,直接拒绝。
“不好意思,我没准备转卖。”
年轻人愣了愣,旋即皱紧眉头,语气不耐道:“十万,你该知足了!”
“与钱无关,我不是在坐地起价,哪怕你出到一百万,我也不会卖给你的。”
李羡鱼语气平淡,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哪有你这样的,要不是我刚刚跑去筹钱,你哪能钻空缝买到?”年轻人眼中都要冒火了,怒声道:“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呵呵……”李羡鱼闻言,摇头失笑。
这番话可真是漏洞百出,那鼎炉的价格,老板当时给他的出价也就打算忽悠个三万块钱,以他手腕上戴的那款江诗丹顿,需要跑去筹钱?
大概这年轻人,也是后来觉这鼎炉的玄妙,或经人提醒,方才打算回来捡漏,因此不惜出价到十万。
可惜,这鼎炉是件难得的法器,自己现今还尚有用处,又怎可能转手卖他?
“或许你真的比我早遇见那鼎炉,可当你在放弃购买后,自是代表它与你无缘,如今我已买下它,你还来纠缠不清,未免可笑了点吧。”
李羡鱼语气平淡,神色亦是冷静从容,不亢不卑地向年轻人阐述道与理。
“有缘?无缘?讲这些鸡脖话,你是沙币吗?”年轻人火气就是大,直接破口开骂起来,“十万算你替我排队的辛苦费,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讲,真要等我翻脸,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