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听信了素娘的话,将嫡庶调换。
叶修谨如今越想越不对劲儿,叶家怎么频频出事儿,若是细想开来,还得是在叶沐芸回来之后。
叶沐芸果然是回来专门克他的。
叶修谨动了动眼色,叶老太太便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随即她想到叶沐芸那面上无所谓,但眼底却深感落寞的模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为娘的又如何不知道你自小便喜欢钻牛角尖,极为固执,只要你认定的事情,这辈子都别想改变你的偏见,为娘老了,管不动了,大房早就分了出去,为娘便不再管你了,随便你想怎么作吧!”
叶修谨终于动容,张了张嘴,“娘……不如你就留在叶府吧!儿子供养您!”
其实他再混账,也是不可能不供养自己老娘的,只是老娘极不情愿罢了。
至于叶老太爷,他虽然心眼子多,但也是个惧内的,只要叶老太太指东,他绝对不会往西,叶老太太要走,他当下也跳了起来,也要跟着自家老婆子走。
叶老太爷着急道,“孩子他娘,你等我,走慢些,别丢下我!”
叶老太太侧身,骂道,“你这个心大的老怂货!还不赶紧给我滚!”
叶老太爷只能朝向叶修谨暗自摇了摇头,然后默默的跟在了叶老太太身后离去了。
叶老太太一走,二房三房的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
叶青枫对叶修谨施了一礼,“大哥哥,如今这酒兄弟也吃过了,便随爹娘回去了。”
叶玉笙也说了差不多的话,两人见叶修谨一眼落寞走神的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领着叶薇和叶璃便走了。
叶薇和叶璃两姐妹,当即紧紧挨着,生怕后头有什么刺猬追着似的,逃也似的跑掉了。
天啊!
这都是些什么鬼热闹!
一个小妾而已,还居然能与自家老爷和新姑爷先后有了首尾,那这称呼该到底什么个梳理啊?
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奓了毛
红绸终究如愿成了叶修谨的妾室,叶陆氏眼见阻止不了,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通乱砸,胡姨娘趁机彻底拿下了叶府的中馈之权。
叶陆氏的嫁妆的确是被掏空了不假,可叶修谨这些年也不是个吃素的,早就暗里的经营,且存了不少私库。
胡姨娘掌家需要银子,又将红绸看顾得极好,叶修谨为了自己的后嗣,极是大方的给胡姨娘给了一处私库的钥匙。
如水一样的补品,被送到了红绸的院子里。
而胡姨娘也如愿拿到了入白鹿洞书院的推荐信,再加上她连日来在叶修谨耳边吹的枕头风,让叶修谨对凌乐有了意见,也成功地将叶家养在外的庶子认了回来。
庶子叶墨轩,是胡姨娘所生,也是叶修谨如今唯一的儿子。
为了不让认回来的儿子受委屈,于是叶修谨便做主,让叶墨轩记在了叶陆氏的名下,成为了叶家长房嫡子,他通知了叶老太爷,便将叶墨轩的名字写到了叶家的族谱之上,等叶陆氏知道的时候,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她的院子被人叶修谨派人看得极紧,叶陆氏纵然大吵大闹,也终于没有法子,随后也安静了下来。
于是嫡子叶墨轩,拿着推荐信,去往了白鹿洞书院就读。
凌乐知道的时候,亦是发了好一通脾气,他眯了眯深思的眸光,眼底的暗芒涌动,“华娘,你这个妹妹,真是个好手段,她不仅有白鹿洞书院的路子,还竟然与前国子监祭酒有交情?”
叶槿华丝毫没有察觉到凌乐语气的不悦,只是顾着自己心情不好,鼻头发酸,“谁知道呢,她居然会有这种本事儿,那个凭空出现的叶墨轩,居然拿着她给的推荐信,去了白鹿洞书院,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书院,还有那前任国子监祭酒,居然也会卖她的面子,一连收了叶南北和叶风逸为关门弟子!”
凌乐试探道,“她有这么好的资源,居然都没有想到你这个长姐吗?”
叶槿华一听,立刻便奓了毛,“你什么意思?我需要靠她吗?我靠我自己,不是也让你拜入了岺夫子名下吗?本来那个名额可是叶南北的,是我使尽了银子,打听到了岺夫人的身体不好,硬是拿出了我娘给我的陪嫁,那根千年人参,岺夫子这才改口收你为徒的,怎么?你还不满足?”
凌乐强忍下心头的不耐,“怎么会?为夫知道夫人辛苦了,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为夫可要入学苦读了,这家中便要辛苦夫人上下操持了。”
叶槿华被凌乐一通好哄,又在床弟之间好一通折腾,她这才满意极了。
呵呵……她才不信呢,那叶沐芸会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儿?
还是暗地里倚仗着镇国公府的势?
可她要仗着婆家的势儿,便要注定要矮顾霄一头了,那日回门,顾霄居然会陪着叶沐芸回去。
本来叶槿华是生了好大一通气,可是后来,她却也想明白了,定是叶沐芸为了自己的面子,在顾霄面前妥协了不少,牺牲了不少,这才勉强维持脸面罢了。
而且,她那日仔细观察过叶沐芸走路的姿势,笃定叶沐芸没有与顾霄同房,其实叶槿华以前也是不懂的,只是她在凌乐这里,尝过了做女人的滋味儿,这才彻底明白二者之间的区别。
叶槿华仔细一想明白之后,便又恢复了以往趾高气昂的狂气。
她一想到回门日,便又想起了红绸,当下蹙眉道,“夫君,那日红绸真的没有与你有什么首尾吗?”
虽然凌乐与她解释了好几遍,可叶槿华还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