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說風涼話!你倆現在happy了exnetg了,開始擠兌我了是吧!」張弛憤憤,「你把套還我!那一盒還挺貴的!」
向野把他的手拍開,偷偷瞥了南漪一眼,不自然清了清嗓,轉移話題,「行了你別太小氣!」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就這個包給她就行了是吧?」
張弛張了張嘴,泄了氣一般垂下頭來,「就先這樣吧,也只能這樣了,她反正不要見我。」
向野說知道了,把包先收到一邊之後繼續坐回來吃飯,然而吃著吃著聽到張弛突然嘆了一口長氣。
「吳小言突然跟我說她想結婚。」
「噗——」向野被嗆到,咳嗽起來。
南漪把自己的咖啡推過去,示意他喝點東西,接著問張弛:「什麼時候的事?她就這麼跟你說的嗎?說她想結婚?」
能讓南漪一連問出三個問句實在不容易。張弛先是點頭,再搖頭,最後終於面露難色娓娓道來。
他說前幾天吳小言給她看同事的ins,有個女生被女朋友求婚了,起初她倒沒說有關結婚的事情,只是說她手上的鑽戒很漂亮。張弛以為吳小言是想買個鑽戒,於是依舊大方地說讓她去挑喜歡的款式。他本以為說完這句話吳小言會喜笑顏開的,誰知換來了冗長的沉默。
吳小言的性格實在和沉默不搭,即便是神經大條的張弛也察覺出來不對勁。
果然,接著她便說,她想要的不只是一個「鑽戒」,而是覺得,擁有一場盛大完美的求婚好像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
「然後呢?她這麼說的,你怎麼回的?」聽完故事後向野問。
「呃……」張弛支支吾吾起來。
「所以要麼怎麼說呢!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向野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真這麼說的?」
「嗯……」
南漪倒吸一口氣,搖搖頭,「張弛你完了。」
「啊——南姐你別這麼說啊!」張弛看到南漪的反應嗷嗷亂叫,「我知道錯了,我事後想跟她道歉的,可她就不理我了!」
那晚吳小言沒哭沒鬧,只是堅持回自己家。她並沒有把張弛拉黑,平靜地如同一隻卡皮巴拉,扮演上了情緒穩定的角色。
可這個人設根本不是她的劇本。
「她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南漪心想,怪不得那天聽說張弛把她屏蔽之後,便不分青紅皂白把這人拉黑,所以她這些天只是在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找一個適合的藉口,「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吧。」
「南姐,說真的這次我有點沒譜。」張弛說,「我有種感覺,她不會再理我了。」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南漪還是沒忍住問了。
張弛知道她在問什麼,事到如今,逃避似乎沒有用了,於是他垂頭喪氣地說:「我不想結婚啊,你們知道我的。」
確實,他們知道他的。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們便時常聽他念叨,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不想被婚姻鎖住,也不想要小孩,就想一輩子自由自在的。
這一宣言不止他們知道,吳小言也知道。
甚至吳小言也說過同樣的話,他們當初從床伴關係轉正也正是因此才達成了共識。
南漪不喜歡對別人的私事指指點點。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更何況感情是這個世上最抽象的東西。
於是她從未和吳小言討論過有關婚姻的看法,以為她那樣說了便是那樣認定了,殊不知吳小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想擺脫「不婚主義」的標籤,或者說,對於這個標籤她從始至終都是被動的。
南漪在這一刻忽然有些自責,她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閨蜜。
「那如果吳小言真的想結婚了,你怎麼辦?」向野忽然打破沉默。
想到張弛的父母其實也一直催他結婚,他們對吳小言是真心的喜愛且滿意,任憑誰看上去都是極其完美的一樁婚事。
可當事人卻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去。
張弛蹙眉,浮現出他們極少在他臉上見到的表情,糾結、懊惱、不知所措……「結婚」對他來說似乎真的是一件難事。
「我不知道啊……」張弛坦然說,「我不想結婚。」
停了幾秒,他又說,「可是我捨不得……」
他捨不得,他不想放她走,他真的很自私。
可他又是那麼坦然,在這段感情上,他寧願當一個放蕩不羈的浪子,也沒有給對方編織任何一個不切實際的謊言。
感情真的是一個極其複雜的東西。
第31章。她有一種「大智若愚」的機敏
吳小言這幾天上班都心不在焉的。
倒也不全是因為張弛。
都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她在最近真切地有了這種實感。
最近幾個月老闆招了員工,都是應屆大學生。鮮又年輕的血液往往會帶來活力,但同時也給了「老人」不少壓力。他們的入職為公司帶來一批同齡客人,為了照顧和鼓勵員工,慣會「資源利用最大化」的老闆提出「一帶一」的政策。
於是,吳小言的工位旁邊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個女生。
女生叫erica,人美聲甜——是吳小言最不喜歡的那類女生。
她承認,她對這類女生有本能上的敵意,因為高中時期她在這類女生身上吃過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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