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唇移过来,封住他为出口话。接下来的过程,薄荷觉得像在做梦,整个人处于飘忽状态,全然没有重心。唯一依附的就是席睿南,她下意识紧紧抱住他。他比她更近的抱住她,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急切地抚摸是莽撞冲动毫无经验,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热量。那种热,仿佛是他年轻的肌肤下燃起的一团火,那团伙迅速烧便她的全身,有一种疼并快乐的感觉。暗夜里的激情燃烧无人知晓,唯有隔窗明月投入一方银白光芒,是唯一无声旁观者。薄荷一个早晨都在洗床单。
昨晚停的电,今早还没来。没有电洗衣机就没有用武之地,他只能手洗。床单并不脏,只是沾染了几处血迹已经干涸成褐色。他反复搓洗看着它渐渐变淡至消失,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是处、女独有的纯净血迹,她守了二十四年,没想到会因为一杯白酒而毫无准备的失去。
就是色媒人这话一点都不假。昨晚席睿南喝了酒她也喝了酒,他的四五分醉意加上她的两三分醉意,带动了情欲的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就这样她稀里糊涂的就和他
薄荷万万想不到她的第一次会给席睿南,几个月前她还视他为毕生最大的仇人,如今却和他有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昨晚床地间的种种缠绵,想来还不仅脸红心跳。她曾经很厌恶来自异性的任何接触,但昨晚方知那种最彻底的身体接触其实可以令人感觉如此愉悦。
愉早晨醒来,裸裎相对的两个人都眼神还乱。没有人说话,难堪的寂静令人窒息。关系突然进了怎么一大步,还是如此关键的一大步,薄荷有些手足无措,席睿南应该也是。他沉默半晌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默默走出房间。
薄荷独自发了半天呆后,拿着床单到阳台的洗衣槽去洗。一条床单洗了一早上,手里吸着床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蹦出许多念头,结成团团乱麻。直到席睿南的声音在背后想起“还没洗完吗,要不要我帮你”
听到他的声音她不自觉涨红脸,头都不敢回“快了,不用帮忙”
“你一个人拧不干这条床单的,我来帮你”
床单洗尽票请后,他帮她一起拧干,再帮她晾好。看着洗的干干净净晾在阳光下的床单,他缓缓开口仿佛是说给床单听。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喝了酒又冲动了,我没能可致自己。薄荷,请你原谅我好吗?”
薄荷低下头,双手下意识紧揪在一起,柔柔的说“没关系了,昨晚也不能全怪你,我们其实都是喝了酒的缘故”
她的话说完,席睿南一直不说话,她几乎以为他以不在阳台上了。抬头却迎上他镇定的双眼像凝止的古井幽谭。深深地凝视看似平静,声音却微微轻颤“薄荷,这是第一次——你能谅解我。谢谢”薄荷转身离开后,席睿南望着她的背影却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微笑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3)
叮玲玲——伴着清脆的铃声,席文谦电话再次打来。彼时,她正和席睿南一起在商场大采购。
洗完床单后,他们一起下楼吃早饭,然后一起上街购物。冰箱里几乎空了,很多日用品需要补充,还要买今天要吃的菜。要去街对面等车,过马路时他牵着她的手,她的整颗心扑通一跳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初冬,那间寒冷的画室,他蓦地握住他的手。那双热乎乎的手温暖幽温柔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转眼已是九年前的往事。
过了马路他没有松开她,一起挤公车他把她的手握的跟紧。她纤细的手安静的贴在他宽大的掌心里,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安稳。
铃声想起,薄荷下意识看了身边的席睿南一眼,迅速挂断接听键。他敏感的一回头“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如实相告不想破坏他的心情“没什么,移动公司的垃圾电话,我都是看见号码直接挂掉”
他没有再说什么,从冷藏柜里拿了一大瓶酸奶仔细查看生产日期,然后放进推车,薄荷忙低头去看“你拿的实施什么牌子?我习惯喝光明酸奶”
他点点头“镇定,我就是拿的光明牌”
“你怎么镇定?”
“冰箱里一直放着这个牌子,除非我瞎眼看不到,这种牛肉火腿你也经常买,再拿两袋是吗?”
他怎么细心,薄荷一颗心顿时柔软甜蜜起来。
路过水果区,在一堆碧绿浑圆的橘子前,席睿南脚步一顿“卖点橘子吧”
橘子刚上市,席睿南精挑细选十来个橘子,拿到附近过秤。
薄荷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席为文谦的号码,她迅速接听“为有什么事?”
“薄荷,南南还是不愿见我吗?”
“是啊,他根本提都不提你,我实在没办法帮你”
席文谦沉默片刻“南南如果实在不愿见我我也不勉强他,他在这边也算稳定,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他的那些证件还在我这,薄荷,你看过两天能不能帮他那一下?”
薄荷才想起席睿南的证件还没有拿过来,确实要去一下,看着席睿南过来,她赶紧说好见面地点时间匆匆挂断,他没有注意到她接电话,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说“走吧,该回去了”
午饭薄荷做到格外精心,席睿南也吃的格外多,吃晚饭后他洗完她抹桌,仿佛一对过日子的小夫妻。
在约好的时间地点薄荷见到席文谦,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端庄得体的女人,是范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