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阿西特冷冷的回答道,随即沉默的抽出自己的手将打好的水盆递了过去。塞西尔看着跟往日有种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阿西特,塞西尔有些讷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尴尬,但很快又露出了往日温和的笑容点头应了一声。
塞西尔很快就洗漱干净了,看着一直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阿西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阿西特以前也一直这样不大爱说话,可是他对自己……
摇了摇自己的头,塞西尔还是觉得自己多想了。他敢肯定眼前的人一定是阿西特,毕竟一些下意识的小习惯不是别人能模仿的。
“他们两个不肯答应?你解决的时候,受伤了吗?”塞西尔轻柔的将毛巾放在了一边,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长袍这才走到了阿西特的边上。他本以为会很顺利,所以出来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他努力的回想着,但只记得两个男人隐约的轮廓。可他头会什么这么痛,难道自己脑袋受伤了,所以才会这样?
阿西特一如既往的黑色剑士服,腰上配着长长的佩剑,衬着俊朗的脸上越发的英气逼人。只是他现在紧紧的抿着唇角,直直的望着前方,似乎察觉到了塞西尔的靠近也只是扫了塞西尔一眼,然后淡淡的答道:“没有,他们不愿配合,所以我全杀了。”
“阿西特,你怎么了?”塞西尔听着阿西特冰冷的语调,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张着蔚蓝色的双眸,一脸严肃的盯着阿西特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阿西特,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多虑了。”剑眉一皱,将一张写着字的纸头扔给了塞西尔,随即阿西特抛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塞西尔本能的接住了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的轻薄的纸张,第一次被阿西特如此冷漠的对待,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不停的猜测着各种假设,那天的事情他没有太多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身子不舒服的就晕过去了,然后……
可按理说自己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啊?塞西尔清澈如水的眼中泛起一丝的疑惑,可那时候自己的胸口真的很痛,会疼晕了也不奇怪。只是自己没有受到攻击,又怎么会忽然那么难受?最重要的是,阿西特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要不是自己一再确认他就是阿西特,连塞西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其他人假扮的了。可是一个人的习惯的细节是改不了的,就像阿西特平日里似乎为了自己让自己能清晰的思考所有的事情的,总是用大拇指习惯性的抚摸着剑柄。
这一点……不是身边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发现,并模仿出一个一摸一样的阿西特放在自己的身边的。
塞西尔觉得自己的额头更加的疼了,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阿西特大概只是一时心情不好罢了。仔细的看了下阿西特扔来的纸头,大概就是那两个人治病的办法了,总算在这次的任务完成了。
等回去了阿西特就该恢复正常了吧?这次连塞西尔都有些不肯定的反问着自己,塞西尔只得将纸头藏好后才走下楼去。
不过塞西尔没有发现等他离开之后,屋子里忽然凭空多出了两个人。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是他脑海中模糊的影像。
“洛儿,你这下放心了吗?”男人忽然开口道,一双狭长的凤眸轻轻地上挑了几分,薄唇带着一丝笑意望着边上的少年。
“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办法?我怎么觉得大冰山会越走越远,本来一直粘着都没成功,这样不是更不行了么?!”其中一个少年微嘟着红唇不满的说着,乌溜溜的双眸看着边上的男人红果果的全是鄙视。
“宝贝,你不会懂的,人类永远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男人上前轻拥着少年的腰肢,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是他可没有说谎啊,呵呵。
少年眨着黑亮的眼珠子,不相信的看了看男人。他总觉得男人没有那么好心的帮助别人,而且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去催眠大冰山,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抱的美人归?
要说别人他绝对相信,要说是一个魔王,想必连傻子都不肯相信了。可洛儿抓不到把柄,也只好任男人胡诌了。
“宝贝儿,你应该相信我的话哦~”魔王大人低沉性感的语调里多了一丝丝的危险的气味,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拨弄着少年的乌亮的发丝,又轻挑的顺着少年白皙的脸颊轻轻地向下滑动着,最终落在少年纤细白嫩的脖颈上,
指尖感受着少年一下下的心跳声,路西法看着紧张万分的洛儿,嘴角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着靠在他臂肩上的少年,路西法微眯起凤眸笑道:“不乖的孩子,是不是该接受惩罚呢?”
听到路西法威胁熟悉的话,洛儿几乎是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臀部。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受惊的小兽,瞪圆了自己圆圆的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呵呵,洛儿宝贝这样子,我倒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收住手呢?”魔王忽然松开了对于洛儿的钳制,像是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的似的问道。轻蹙着眉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梅洛儿一听路西法的话,小脸一点点的变红。在他快要烧晕的时候,赶紧又恢复了一些理智。一看路西法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洛儿立马飞快的向后退去。
“你,不许过来!”洛儿戒备的看着路西法含笑的俊脸,偷偷的瞧了瞧自己背后的房门。盘算在自己打开门逃出去的机会,到底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