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云浅月,云子瑜心里一惊,之前的那种恐惧再次弥漫在他的心头。
他的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
“我丞相府一向对待奴婢宽厚,你如此惩罚奴婢,若是传出去,坏的可是将军府的名声!”
云浅月轻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附在云子瑜的耳边轻声道:
“如果让云文彦知道你与那外室之间的事,你说,他会不会打死你?”
云子瑜顿时脸色一白,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浅月: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云浅月笑颜如花:“我不仅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我还知道,你那外室之前还做过戏子呢。”
云子瑜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到底想怎样?”
云浅月脸上的笑容不变:“我只不过是想处置一个不知死活的贱婢而已。”
云子瑜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等到了赵氏的院子里,赵氏见到红袖那不人不鬼的模样,也是吓得脸色发白。
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大小姐这是何意啊?”
云浅月直截了当的说:“这贱婢打碎了我院里的茶盏,我本想处置,可她说你她是你院里的人,做错事也该由你来处置,所以我就把人带来了。”
赵氏深看着红袖已经脱臼了的手,笑的十分勉强。
“红袖这手……她不过是不小心碎了一个茶盏,大小姐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云浅月一脸的淡然:“她的手犯的错,自然是要受罚的。”
赵氏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秀珠,你去请相爷来。”
没过多久,云文彦便黑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秀珠的惨状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袖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道:“今日奴婢不小心打碎了大小姐从乡下带来的茶具,大小姐震怒,不但掌掴奴婢,还废了奴婢的手……”
听了红袖的哭诉,云文彦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用手指着云浅月骂道:
“你这孽女!我相府一向厚待下人,今日她不过摔了一件从乡下来的茶盏你便对她下此毒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心如蛇蝎的女儿?!”
看着云文彦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旁的赵氏赶紧给他顺着气:
“相爷您消消气,大小姐年纪还小,之前有无人教养,脾气难免差些。”
“或许,那茶盏或许对大小姐而言很重要呢。”
云文彦冷哼一声:“不过是乡下来的土玩意儿罢了,她就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说着,他便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把这个孽女给我关到祠堂去,让她好好的在祠堂里跪着,静思己过!”
一旁的赵氏闻言,赶紧替云浅月“求情”:“相爷,大小姐还小……”
看着赵氏那虚伪的模样,云浅月不由嗤笑一声。
她冷冷的看着赵氏和云文彦:“今日入宫,姨母赏赐我了许多东西。倘若是这贱婢损坏了其中的一件,想必你们会直接把她五马分尸,再想办法逃脱罪责吧?”
云文彦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审视着面前的云浅月,半晌无言。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儿似乎和刚被接回来是不一样了……
就在他沉思之际,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附道云文彦耳边,低声道:
“相爷,外面有个自称游方的老道士一直赖在咱们府门口不肯走,嘴里还一直说什么咱们府上有天命之人,还非要见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