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瑞达似乎非常不乐见自己的施虐没有应有回应。
这个虫族的雌性军官,觉得自己遭受到了鄙视。
是的,卡瑞达是一位雌性。相较於莱尔维克的兽人们,斯兰的虫子更加酷爱强大的雌性。这种强大,除了源自血统的多元性之外,更多的则来自其力量的超群。克鲁以为自己是因为被卡住,无法动弹才没能抢到还手机会。殊不知,向卡瑞达这样的军官级雌性,战斗力足以媲美莱尔维克的普通兽人。
这也是斯兰星系每每在被打压到几乎灭绝後,总是能咸鱼翻身的真正缘故。
一个母系成员力量强大的种族,可以保有最优秀的繁衍能力。
战斗力卓绝的虫子们,甚至可以在最艰苦的环境中生产,觅食,成长……他们的雌性,生命力顽强到可怕,有的还具有无性繁殖的变态能力。
因为强大,所以性格中的唯我独尊非常严重。
这也许是困扰虫族的一个方面?太多强大的雌性们,让那些习惯服从的雄性一点点磨去了对待异性的情感神经。除了某个部位之外,斯兰星系的雄性虫子们,几乎可以完美的完成雌性长官们的任命。
当越来越多的虫子们进入到ed大军後,恐慌逐渐蔓延。
兽人们的现在,或许会成为虫族们的将来。
不是每一只虫子,都能够无性繁衍的。特别是这些酷爱「混血」的家夥,更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来自同一血脉。
卡瑞达正准备继续教训克鲁,却突然收到了一个紧急讯息。
很显然,这是上级通过监控观察到状况後,给予的强制离开命令。
冷笑一声,最後踹了克鲁几脚後,虫族军官带著那对人马离开了。看著他那双半透明的尾翅,克鲁视线模糊的胡思乱想猜测著,对方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某种虫子的後裔。这样的猜测,直到他看到了一根呈诡异程度扭曲的须须出现时,戛然而止。
克鲁不敢相信,这些虫子们竟然对罗西下了如此重手。
「你……没事吧?」他很努力地用胀痛的胳膊撑著自己,一点点挪向前方。
须须男没有回答。
事实上,此刻的他连一根指头也无法抬起了。触角是某些虫族人的弱点。它们虽然敏感又有超强探测力,却脆弱到了极致。稍早前克鲁那种握在手心,稍稍用力的捏弄,就可以引发一阵不算太厉害的疼痛。更无论,现在罗西的须须,被折断了一根。
看著他趴在地上的模样,克鲁心头有些发慌。
两人不久前还有过一段激情,再不久之前,还是个挺合拍的玩伴。虽然他不知道大老虎是虫子扮演的,可是他却能够明显感觉,对方对他的容忍。如果这只虫子死了,那麽,他的生命或许只是少了一只纵容他的老虎而已。
莫名的,克鲁不想去想那个场景。
对於从小在狗群中长大的他来说,任何一场生离死别都让他痛彻心扉。
「罗西?罗西?」克鲁终於来到了须须男跟前。
他伸出手,小心的碰了碰对方。
没有动静,就像……睡过去了一样。
克鲁努力不去想一些可怕的结局,压抑著鼻酸,忍受著身体的疼痛,继续小声的叫唤对方名字。最後,也许是他的执著感动了上苍,这样的呼唤得到了一点点微小地回应:「逃……快逃……」
没有抬起头的须须男,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举起一根手指,朝著一个隐匿的角落指去。
克鲁努力用受了伤的眼睛去瞅,却完全瞅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罗西明明稍早时候有提到,自己相对来说是安全的。现在为什麽突然又要让他逃呢?是怕那个叫卡瑞达的军官再度前来施暴吗?这样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当他还在苦苦思索,要如何凭著这身伤痛去角落里摸索一番时,大门被再度打开了。
踩著虎皮进来的虫族们,抬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皮箱的东西。
难道这些虫子们想要欢送他回家?克鲁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念头来,然後在鬼使神差的情况下,勾起嘴角,笑出了声。
「别乱动,保持平稳呼吸。」结果,当一根针管插入到他血管时,他再笑不出来了。
这些虫子们在取他的血!
一些关於吸血鬼的画面,与这些体温不怎麽高的虫子相互重叠。当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时,脑子里甚至还冒出了埃及木乃伊的形象。
完了,他这是要被虫子们当成宵夜给吃掉了!
倒霉催的克鲁,在临昏迷之前,仅剩的念头便是这个。
他并没有感受到,来自挣扎中罗西的保护。那位被折断了一根触须的虫族雄性,很努力的撑起最後一口气来,撞开了其中一位取血的同胞。这样的行为,自然是再度受到了惩罚。虫族的雄性需要绝对忠诚,包括身体。
罗西虽然是那种有点被半放逐的类似,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自主选择心上人。
斯兰星系几千年的传统模式,不允许这麽一只小虫子来挑衅。
和克鲁的那一次激情,虽然是上级所乐见的「实验」,却也成为了其余虫族们判定这只破坏传统的证据。没有虫子能够容忍,离经叛道的同类。每日成千上万的出生率,让他们并不会认为生命的可贵。
服从,消灭不服从,成为了他们骨血中最重要的组成。
克鲁获救的瞬间,罗西简直是跌入了阿鼻祖地狱。作家的话:不晓得还有木有人关注呀?
(10鲜币)55营救者(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