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去吃吧,我要开个会。”
潘尹川本来舒展开的眉头,一下又皱了一点起来,脱口而出:“这时候还要开会?”
算关心吗?
“要开,现在所有人都很关心我究竟病得怎么样了。”怀聿在电话里解释道。
张助理哪里见过他这副姿态,眼底都填满了惊讶。
……这是真喜欢。
潘尹川抓着手机紧了紧:“你的身体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要承受。”
潘尹川一下又想起了怀聿的过往经历。
a1pha是位高权重,但也承受了比别人更多的痛苦和危险。
潘尹川还是没挂电话,他对那头的a1pha说:“你知道碰碰香吗?很多绿化带都会种植这个。摘一点,摸两下,就会散出苹果味的香气,能舒缓情绪,提神醒脑。我有次期末考的时候,正赶上低烧,就摘了这个带上,会觉得舒服一点。”
说完这么一串话,他终于说了拜拜。
电话挂断,只留下那头连绵的余韵。
车也正好停在了政务大厅的门口。
怀聿将手机丢给张助理,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
中心城的绿化带很少,也并不种植这个植物。
大概是九河市才有的。
但怀聿的心情很好。
车门打开,他走了下去。
“怀先生!”
“怀先生你还好吗?”
“听说您病了,怎么会病的?是旧疾作吗?”
站在台阶上迎接的数人纷纷疾驰而下,朝他奔来。
怀聿一手按住张助理的肩,抬眸扫去,人群中有几个人微微心虚地别开了目光。
但更多人是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怀聿这个样子……是真病了!
潘尹川抱着选好的西瓜,又接过找零的钱乱七八糟地塞进兜里。
出门前,他妈妈问他那个徽章从哪里来的,他胡乱应付了一下,说是朋友给的。
他妈妈几乎是立刻就问:“是那次那个没上楼的a1pha给的吗?他和严雪一样,都是中心城来的吧?”
他点了下头,反问妈妈“怎么了”。
妈妈却没再说话。
那个徽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我回来了。”潘尹川打开家门走进去,潘越山熟练地上来接过西瓜,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去切,你们继续看电视。”
潘尹川走过去挨着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