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父一把将齐狮远甩了出去,甩飞的齐狮远用脸在地上狠狠了梨出好长一条土沟。
黄谨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人样的齐狮远,手里攥着一把汗,心里一直在念着:“多做事,少吹牛!多事做,少吹牛!”
黄谨念完自己的经,再回头看着三师父,却是笑了:“那如今这事可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巫尊,你闯祸了,这位可是四大家八小家中齐家的家主,只有随我进京,方能保命啊。”
三师父道:“土鸡瓦狗,杀了便是杀了,我哪管得了他是谁家的。”
“好!我就欣赏巫尊这等魄力!”
黄谨慢慢在天上望了一转,霎时,天上现出一个八卦来,从阴阳眼处降下两位金袍道人。
“识阴阳断阴阳,五行不缺!”
“道长生论长生,大道无疆!”
“有劳道家阴阳道长和长生道长了!”黄谨脸上堆了一脸的笑。
阴阳道长眼睛直视着三师父:“巫教魔孽,天理难容,又杀害齐家当家,其罪当诛!”
长生道长也跟上一步,手上一把符纸,一指捻开,尽散于空中:“七星幻月阵!”
张张符纸迅围成了一圈,将三师父围了起来,如同一座监牢。
三师父随便甩出一截破布,符纸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阴阳道长拔出身后长剑,猛得向下劈,一道巨型剑气直接透过符牢,刺向三师父,三师父铁拳上手,一拳狠过一拳,一拳猛过一拳,直接将长剑寸寸砸碎,三师父双手滴着鲜血,再也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一身蛊术修为尽废的巫人,也只剩下一身蛮力了,哼!”阴阳道长脚尖一点,飘到了符牢上方,双手握捡,向下一插。
符牢里顿时清光一闪,无数绵细的小剑,从符牢上长了出来,惹是被这些小剑刺中,定然会化作一滩肉泥不可。
菜园之中,弥圆睁着一双大眼:“大师父,寺前好像有些吵闹?”
“许是来群烧香的人,不碍事。”
“哦,大师父,为什么我只有大师父,三师父,没有二师父?”
“你有二师父,只是,你二师父不方便来见你罢了。”
哦了一声之后,弥圆继续咬了一口手里的萝卜。
刹那寺门口,三师父眼看符牢马上就要变成针牢了:自己若是死在这里,后面的两位师兄和弥圆,怕是难逃厄运。
当下心一横,双脚一跺,双臂一振,一双血手就直接抓上了滚烫得符牢,大火直接将他双手淹没。
“他这是要干什么?”黄谨道。
“他应该是想用双手拉开这符牢,我倒要看看,在这离火将你烧成灰烬之前,你能不能拉开这符牢。”长生道长道。
符牢中的三师父,双手慢慢向两边撕开符牢,嘴张到了极大,口中长声呼号着,像是要极力盖住这手上传来的巨大痛苦,汗水瞬间流满了全身,看着手上慢慢冒起的白烟,那是自己双手血肉被慢慢烧透的痕迹,只是眼里全是两位师兄和弥圆影子,坚定的心,让他咬着牙,哪怕嘴里都咬出了血,也要救他们。
终于在一声长吼之后,符牢被撕出一道一人宽的口子,然后三师父的双手已经被烧成黑炭,手臂上全是被烧裂的口子,从那口子里望下去还能看着火红的炭心就在闪烁着。
“啊!!”三师父直接将自己已经被烧毁双手震断,直奔后院而去。
看在还粘着符牢上两只炭化的手臂,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西蛊巫尊,魄力惊人啊,这怕是比壮士断腕还要惨烈十分。”见惯了宫廷残忍血斗的黄谨也不得不出这样的感叹。
两位道长马上就要去追赶,黄谨出言提醒道:“三个巫尊,请两位切忌要留一个活口,不然皇上那里可没有办法交差。”
弥圆正在开心地吃着萝卜,突然菜园门口一开,滚进来一个黑呼呼的人,弥圆看了一下那张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三师父!”
三师父却来不及与他搭话:“大哥!快!不然来不及了!”
独眼和尚看着那双断手,忍着眼里的老泪,推开了那一大面石磨,现在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扶着三师父,抱着弥圆,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