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由微微一愣,五岁前的赵云琅,也曾咧着大大的笑,甜甜地跟在她身后叫“二姐姐”。
赵云琅走了过来,一脚踏上男子的胸膛。
男子立时“呵”“呵”两声,半天才喘过气来,疼得龇牙咧嘴地求饶。
赵云琅敛眸欣赏了片刻男子的表情,却未收脚,微微歪了歪头,脚下开始用力捻了起来。
看热闹的众人,看冲突的是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时竟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眼见着,地上的男子脸色开始发青,求饶声都虚弱了下去,秦江昭才缓过神来,忙上前去劝阻。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刚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赵云琅的视线,她怔楞了一瞬。
赵云琅像是就等着她出手,唇角的弧度加大了些,语气讥讽:“秦二小姐,这是又要为人伸张正义?”
幼时在国子监,赵云琅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被她训哭。
赵云琅从酒楼走出来之际,虽然正极为震怒,余光却早已经瞥见秦江昭。
他对这秦二小姐,厌恶多年,对于她的一切都极其敏感。
心下烦躁,遇见她,真是麻烦。
秦二小姐惯爱装好人,偏爱多管闲事。
秦江昭咽下刚要出口的话,看着赵云琅,正色道:“是非对错,我没看到全貌,哪有资格主持公道,我只管我看见的,他若有错,自有律法处置他,我总不能任王爷当街
将他打死。”
赵云琅注视着秦江昭不放,冷眉冷眼,嘴角却轻笑,“那好说,等我教训完他,秦二小姐也把我交给律法处置,现在,别碍着我的事。”
秦江昭哪能应他,放低声音,似是劝哄,“王爷抬抬脚,这国子监有祭酒,京城有京兆尹,这宫里还有您皇祖父,都能主持公道,您何必自己动用私刑?平白因他污了名声。”
“本王在乎吗?”,赵云琅脚下继续用力。
肉眼可见地,地上的男子似乎有些出气没有进气多,因喘不过气已发不出求饶声。
秦江昭几次劝慰无果眼下别无他法,毕竟人命关天,迫在眉睫,行人也始终没有敢上前阻拦的。
她皱眉思考,看来,眼下只能靠自己。
于是,她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抱住赵云琅的劲腰,试图借着冲击力将赵云琅带到一旁。
比起她冲上去是否会招致非议,最后她要付出什么代价,那都是之后才要考虑的事情。
可惜,赵云琅虽然瘦削,却苍劲有力,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从没有离开过。
在她突如其来的冲击下,根本纹丝不动,脚还似乎更用力了,冷笑,“秦二小姐关心我的名声,倒是不关心自己的了。这闲事就非管不可?宁可,当街对男子搂搂抱抱?”
秦江昭本以为会一举成功,当年她也是学过几年拳脚功夫的,甚至教导的师傅也不吝夸奖。
这下,却只能就这个姿势僵
持在这里,旁观百姓的惊诧嘀咕的声音似是放大了数倍地往她耳朵里钻。
虽不后悔上前阻拦,如此情形,她也不免耳垂发红,脸颊发烫。
被温软丰盈的身躯撞到胸前的赵云琅,却感觉心火烧得更旺了,咬牙,“放手。”
感受到手臂下少年胸膛不住起伏,想他必是动了真火,秦江昭忙定了定神,“王爷先松脚。”
赵云琅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江昭,看她有些许羞窘,但还保持镇定,表情也十分坚持。
也是,她一贯只管做她想做的事,此刻,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来管他的闲事。
心中的怒火逐渐又被心烦意乱彻底取代,他出声问,“你怎知需要主持公道的不是他?”
“啊?”,秦江昭闻言有些惊讶,回望赵云琅,少年眼眸漆黑深邃,勾人心魄。
“你怎知需要主持公道的不是他?”赵云琅沉声又问了一遍。
秦江昭观察到他此时嘴角的弧度已放了下去,嘴唇绷成一条细线。
同时,感受到她手臂下的身躯却不再那么紧绷。
她顾不上作答,再次发力,尝试着把赵云琅推拽到一旁。
赵云琅神色不明,盯着她,一动不动任她施为。
秦江昭终于把赵云琅带到一旁,身上已经不觉一层薄汗。
松开了抱着赵云琅腰肢的手,瞅了一眼地上的男子状况尚可。
她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轻轻喘息,“我怎么不知道?”
秦江昭心道:端亲王府和秦国公府都在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