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打架,若是打架,怎么能这么理智?没有扭打在一起,没有肉搏没有混乱,什么都没有。
可明明就是在打架啊。。。。。。。。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瑞叔,他们在打架?”
瑞叔:“。。。。。。。。。。。。。”
秦佳苒头疼欲裂,真的是打架!这两人在打架!她缓过神来,跑上去把两人幼稚的行为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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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
秦佳苒无奈极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气哭了,可心疼也不知道该心疼谁。
瑞叔赶忙去拿冰袋和毛巾,心想着真是撞鬼了。这好好的人,这么谪仙的人物,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塌房。神仙菩萨也经不起这样塌!
“哥哥!”秦佳苒又看向孟修白。
好在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太挂彩,还算是收着,没有打脸,只有下颌上带着轻微肿胀的痕迹。
瑞叔拿来两个裹了毛巾的冰袋,秦佳苒拿了一个,刚想走到离她更近的谢琮月面前,脚步猛地一顿,哥哥也受伤了,身体又朝孟修白的方向转过去,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动作,就感觉一道芒刺在背。
“秦佳苒。”谢琮月声音低沉,“我受伤了。”
他滚着喉结,一字一顿。
秦佳苒被冻住,纠结了一秒,还是无奈地转回来,把毛巾和冰袋递过去,“你。。。。你怎么能打架。”
谢琮月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脱下,还扔在阳台上,法式袖口没有袖扣的支撑,随意地散开,露出他清瘦的腕,精壮的手臂。他这样平和地坐着,看她的目光淡漠中藏着柔情,清隽又温雅。
若不是刚刚看见他那样凶狠地抡拳头,秦佳苒都不敢相信他是会和人打架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
谢琮月接过冰袋,往下颌贴了贴,眉头微微蹙起。
到底不想破坏在秦佳苒心中的形象,虽然
()他建立的形象早就彻底乱了,谢琮月还是补充一句:“是你哥先打我,我自保。”
孟修白面容一僵,不可置信这人怎能如此无耻。
哪有什么君子好人绅士,资本家都是无耻。
“哥哥,你也不该打架的。”秦佳苒撅着嘴,把另一个冰袋递过去,“说好的好好谈。你们这根本没有好好谈。”
孟修白冷笑声,气得不想说话,“去换套衣服,苒苒,我带你去看电影。”
“还看电影?”秦佳苒惊住。
谢琮月:“去清行李,秦佳苒。今天跟我回京,你想看什么电影都可以。”
他面容绷着,不容置喙语气,“你想让明星给你现场演都可以。”
“。。。。。。。。。。”
秦佳苒抚了下额,咬着唇,在两人的夹击中恨不得罢工,和谁都不要玩了。
“你选,小妹猪。”孟修白看着自己妹妹,示意她不用害怕,“不用怕,你想去京城还是想留在这里,都听你的。”
谢琮月没有说话,手掌握着冰袋,感受着温度一点一点侵入他的血液。他面容平静如水,辨不出情绪,可抓握冰袋的手指泛白,喉结不规律的滚动,都泄露出他的心境。
并不平和,并不从容。
他不该把选择权交给秦佳苒。倘若她不肯跟着他回京,不肯留在他身边,他该如何体面收场?
谢琮月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秦佳苒不敢看孟修白的眼神,她已经做了决定,要跟谢琮月回去,她不敢说,只是怕哥哥会伤心。
气氛安静,针落可闻。
谢琮月起身,走到秦佳苒面前,点漆的眸注视她。秦佳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被他身上散发的危险侵占,下意识要躲。
谢琮月轻轻捉住她的手腕,俯身靠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威胁:“若是你要留在这,你哥哥就不是挨几拳这么简单了。”
秦佳苒咬住唇,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琮月,那里面藏着好多难以明说的委屈。
“听懂了吗,小妹猪。”
他拿纯正的粤语低声念出她家人对她的称呼。
秦佳苒屏着呼吸,心跳紊乱起来,可他明明在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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