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大头会不会来送自己,杨高高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首叫忐忑的神曲来,昨天他做了那种事情,其实他记得的不多,但那种销魂蚀骨的味道好像却独独的残留下来了,一想起司大头趴在床上那看起来脆弱得不行的身体,他就浑身不自在。
早上的时候听了闵天熙的建议,给司大头做了清洗,甚至还上了药,那人一直没醒来,也不知道现在醒没有醒,如果……如果没有醒,那……不会死掉吧。
越想就越是不对劲,到后来直想到司谦之没了气息躺在白色的床单下,杨高高甩了甩头,正在此时,司瑜的手机铃声响了。
司瑜好笑的看着杨高高,把屏幕对向杨高高,笑道:“我哥。”那笑容说不出的欠扁,说完,他才按下接听:“喂。”
杨高高有些踟躇,但最后还是坐了过来,将耳朵贴了上来。
那边司谦之声音听起来沙哑,还透着些无力:“杨高高在你哪里?”
听到那边说自己的名字,杨高高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司瑜嗯了一声,那边便开始吩咐道:“偃西那边我安排好了,你今晚将他送过去,让他去找米田,米田会告诉他我的安排的。”
“我知道了,哥……你没休息好吗?听你声音好像很累。”
那边顿了一会,才说:“没事,那么就这样,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司瑜挂掉电话,看向杨高高:“听到了吧,那么,我们要不要提前走?”
“大头不过来送我?”杨高高有些委屈,但脑海里面挥之不去的司谦之趴在床上受了虐待的场景,就觉得自己委屈不起来。只是,当时不是说好到了那边之后,会打电话给他说安排么,怎么现在就便成让那什么米田米地的告诉他?
☆、chapter8不是来砍人的
偃西是废城,但却不是空城,如果是空城,估计司谦之也不会叫人过来。
偃西这样的废城,事实上跟很多小说甚至动画上所说的犯罪之城相似,那地方如同独立出来的一小块,上头不管愿意也不太敢大力的去管理压制,以至于那地方便是被放弃的,充满了犯罪的都市。
冷漠,孤独,却又仿似热血澎湃。
事实上,偃西的前身便是一座空城,但虽然是坐城市,自然也有他鼎盛的时期,当初人口也有十来万,那时候的偃西因为资源而繁荣,但半个世纪一来,那地方资源枯竭,政府,商家、基地自然是搬离了,很多人失去工作,纷纷弃城搬迁。
城里到处是废弃的工厂基地,那些基地设施老化,整个城满是废楼,十多年下来,偃西便成了一座空城,所留下的,也不过是那些不愿意搬走,很无法搬走的孤寡老人和家庭。
这几年下来,不知是谁先带了一帮子人进入偃西,也不知后来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偃西的人口竟然越来越多,只是,那些人,却个个皆是来头不小,等到上头政府发现其中不妙时,偃西,却已经变化得不是那般轻易就可以改变或者镇压的了。
电网高墙将这座废城隔离了起来,那里没有法律,制度、道德、良心,所有一切人性的正义都被当成狗屁,血腥残酷,混乱,拼命生活,向上爬才是偃西的一切,这或许便是杨高高感觉兴奋的原因。
这个看似自由,却其实是最压抑的一个地方。
杨高高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太阳光从破碎了一片玻璃的窗户照进来,正好照在他脸上,就算闭着眼睛也感觉特别刺眼,他把脑袋一歪闭上眼睛继续睡。
没过几分钟,杨高高烦躁的揉着头发坐起身来,醒来了就没办法再继续睡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几乎是呲牙咧嘴的往床上那光线照耀着的地方猛拍了几下,杨高高才下了床。
精神萎靡,浑浑噩噩的走进洗手间,捧了两捧水清洗了一下干燥的皮肤,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头发乱糟糟的,但是长的还是非常英俊帅气,挺好看的。即使看着自己那好看的脸,也没让杨高高清醒半分,茫然的扫视了一下卫生间。
狭小……乱,墙上的窗户还是坏的,半吊着要落又不落的样子,卫生间堆满了东西,老式的洗衣机,估摸着碰一下就会散架的样子,就别提洗衣服了,蹲便器上还有黄褐色的成年污垢,莲蓬头落在地上,不断的滴着水。昨天晚上试过了,冷水还放不出来,洗澡险些烫破一层皮。
偃西虽然是废城,虽然乱,虽然在外被说成平民窟,但至少像样的旅馆还是有的,现在这间,杨高高不得不怀疑,是他家大头故意整他,才让司瑜给准备了这么一间旅馆。
一想到司大头,杨高高顿觉一阵心酸,试着抽了两下但发现虽然心酸,却还没有到难过得能够哭出来的地步,揉了揉鼻子,这时候才算是清醒些,刷了牙理了理头发,准备好去找那大米田小麦地的。
“老板,给我来一碗牛肉面,哦不,三碗。”也不管周围那些吃早餐的人怎么看自己了,杨高高只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估摸着今天早上醒来,也不能完全怪刺眼的阳光,肚子叫了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偃西和东城其实差不多大,只是太乱,好比现在杨高高吃早餐的这条街,说是巷子还差不多,太老了这街道,几十年前修筑的街道,现在看来就跟老古董没什么区别,没人扩建更没人翻修,只是不断的加固,这里坏掉了,就找点转头石块修修搞搞,挂着的商标牌子歪歪斜斜,整就一个乱七八糟。
杨高高第二碗牛肉面已经只剩下汤了,这时候路边居然发生了抢劫事件,呼啸而过的机车,撞飞了路边走着的一个青年男子,还顺手抢走了那男人的包,那被撞飞的男人手臂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骨折了,正怪异的吊着,但那男人居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跟没事儿一样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