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已经被牵扯进nc事件,云骄得到这种剧情之外的八卦,定是兴致高昂的,可惜,只要一想起那克善信誓旦旦说定要“亲自上门提亲”,就囧了。
“诶?对了,弘历,那克善不是应该上朝谢恩的吗?难道没见过你?不会啊……”趴在桌子上装死了好一会儿,云骄终于恢复思考能力了,瞪着弘历诧异。
听她这么说,英琦点点头,也是好奇地看着弘历要答案,“这么说起,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前两天,皇上不是还让你多多关心一下这位纯郡王在京城的日子吗?怎么说,老王爷他们在盛京都遭难了。”
“咳咳……你们也都知道了,人家现在是郡王爷,眼里哪有我这个小小的贝勒爷啊!”弘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之骄子,被个nc不屑一顾,还真有点不甘心。
酸!真酸!
不过,当看到眼前三个女人因为他这一句话表情各异、囧色更甚的时候,弘历心里畅快了……话说,最近心情郁闷,不单单是因为宫里额娘的事儿,很大一部分苦恼就来自于那纯郡王克善。
雍正吩咐了弘历,要照顾好人家纯郡王,当然,这“照顾”难免有几分做给外人看的意思,可是,当弘历殷勤上门探望的时候,人家郡王爷,若不是闲着无事去拜访廉亲王去了,那就是乐颠颠跑去他他拉家和努达海交流感情去了……
几次三番,弘历那是有火无处发,还真能憋出病来……好在今日见向来无法无天的云骄丫头也吃了瘪,让弘历的好心情,就这么建立在云骄的苦恼之上了!
第二天,云骄迷迷糊糊睡到大中午,其实她是还想着继续睡的,昨天打击受大发了,被一众nc围攻的经历很是可怕,然而,察觉到门外绪铭有些急躁的气息,这才舍了暖暖的被窝。
绪铭是“一水阁”中跟着云骄最久的,阁主那爱睡懒觉的性子,怎能不了解?否则,一早就接了消息来回禀,他也不会忍到现在才故意露出一丝丝急躁,“主子,莫老那里有传话过来,四爷要见您。”
四爷是定了下午在洛馨居见面,云骄撇撇嘴,那茶楼,和四爷的性子一样,清冷淡漠。
亲自挑了一件火红的衫裙,长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下,干净利落,她知道,四爷喜欢女孩儿素雅一些,喜欢女孩儿端庄一些,反正……见到自己如此装扮,他总是会皱眉的。
“像什么样子!”四爷皱眉,不悦。
云骄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甚至又拽着衣角,得意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不好看吗?这衣服、这簪子、还有这个镯子……都是小五前不久送来的,我觉得挺好看。”
今儿,从头到脚,几乎什么都是“小五”送的。
果然,四爷这下不再是皱眉,而是直接黑了脸,“混账。”
难得云骄鼓起了勇气,好像根本不怕这位冷面四爷,“是啊,他是够混账的,那也是您儿子不是!”
瞧着丫头一脸毫不掩饰的“不爽”,四爷眼神闪了闪,微微叹了口气,“弘时、弘历、弘昼三个,性子都是一样的倔,你既然拒绝了,把他送去军中历练一番,有何不可?”
“四爷!既然弘昼性子够倔,您就不怕,这一回,适得其反?我可是记得,从小他最怕您,可闯祸不断的,还是他。”云骄面对四爷,还是硬不起来,不禁软了语气。今日有此一激,云骄想着有些懊悔了,该不会是昨天被nc气糊涂了吧?
说起弘昼,四爷眼里多了几丝笑意和无奈,诚如这丫头说的,那小子怕他,却也从未真正妥协过,“既然送了东西给你,难道他没和你说,此次去边疆历练,是他在乾清宫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求来的恩典?”
开玩笑!这是云骄的第一反应,可是看着四爷的神情,会是开玩笑吗?
小五虽然从小向往军旅生活,可是云骄知道,那小子更喜欢的是那种远离宫廷朝堂的恣意逍遥,军中苦闷艰辛,绝不是弘昼所愿……真的会主动跪了那长时间求这“罪”受?
想到这里,云骄有些动摇了,猜不透,半年前弘昼不告而别,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毕竟,就在那之前没几天,他才刚刚跑来和她说“我爱新觉罗弘昼喜欢你富察云骄,要娶你做福晋”,即使,那时候,她三言两语拒绝了,从未把他的话当真,甚至,那一次“不告而别”她也未有伤心或是其他异样的情绪……直到,前不久,收到他寄来的生辰礼物,那衣料、那玉质,根本不像是边疆会有的东西,很明显,是早就备好了,连带着一起离京的吧?如今,又特地千里迢迢送回来。
这才有了今天对着四爷的一番试探,却无法料准真正的答案……小五,真的喜欢自己?才多大点毛孩子啊?(作者:他不过是比你小了一天!)
那么,究竟是四爷赶他出京?又或是真像四爷说的那样,他自己跪求了出京的、又为了什么?
正当云骄迷迷糊糊又对着四爷发呆,雍正忍无可忍,却不愿再纠结于弘昼的问题,转了话题,“粘杆处那里,最近注意到了纯郡王克善的异常,也听弘历提起过,克善和胤禩走得挺近……”
哈?云骄跟不上四爷的跳跃性思维!
“既然你昨天已经见过了,正巧,以后克善有什么异动,纯王府的事情,你多注意点,粘杆处的人手最近要忙着去查江南科考舞弊一案。”这才是今日的正事,弘昼什么的,等他三年历练回京再说吧!
轰隆隆!老天,你耍我是吧?
“是……”不情愿又如何?四爷他都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谁让“一水阁”当初是靠着四爷的帮助建起来的呢?没底气拒绝抱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