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后妈设计失去清白,嫁给一个老头子,新婚当天上吊死了。
幺儿为给兄长姐姐讨公道,在马路上与父亲宋老四争执,被车撞飞……
真的太惨了。
江晚月这个局外人都为之唏嘘不已。
“你别死。”七岁大的宋怀之看着她,抿了抿唇,“你不是一直想回城吗,等我再大一点,我想办法送你回去。”
江晚月叹气。
她想回现代,能送她回去吗?
她爸是公司老板,妈妈是艺术家,她是独生女,被全家宠着长大。
唯一受过的苦,就是去国外留学那四年,因为吃不惯外国食物,饿瘦了十斤。
她现代白富美,莫名其妙成了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书中是一九七四年,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庆幸的是,距离改革开放也不远了……
一阵风吹来,江晚月打了个寒颤。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湿透了,这会是十月,已经秋天了,一个不好就会生病。
热心的村民将她扶起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宋四娘,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
江晚月点头道谢。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回去了也是淹死的结局,在这里好歹还有一条命。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她终于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迈步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家在哪个方向。
她咳了咳道:“怀之,你先回去烧热水,我来抱、抱……”
她挠了挠头,原身的小儿子叫什么来着?
“你身上都湿了,我抱着华子。”宋怀之抱紧弟弟,迅朝家里走去。
江晚月立马记起来,小儿子叫宋华之,村里人都喊华子。
小姑娘叫宋云英,小名是英子。
“英子,走,回家。”
江晚月伸手牵住小姑娘。
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更紧的握住了江晚月的手指。
十月天,正是收割晚稻的时候,村里人看完了热闹,就下田里忙碌去了。
江晚月走着泥路回去,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茅草屋……她想,原身嫁的不算差,应该或许,住的是砖瓦房吧……
当看到宋怀之走进两间茅草屋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身丈夫是大队农技员,公公还是大队长,家里竟也这么穷?
江晚月扶额。
历史课本上说这年代每个人都穷,你穷我穷他也穷,一起穷的很安心。
果然如此。
屋子地面是夯实的泥地,墙壁是泥土坯,屋顶是茅草。
左侧是堂屋,顺便用来吃饭,另一间是卧房,一家人全睡在一张床上,靠窗的地方有张桌子用来放东西,再加一个上了锁的大木箱。
茅屋后头还有厨屋和茅房。
她在观察环境的时候,热水已经烧好了。
宋怀之端着一个盆走进房里,然后转过身,一言不的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江晚月摇头。
原身被迫下乡成了知青,厌恶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孩子,她估摸着,原身应该是患上了抑郁症,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顾得上孩子呢?
所以,宋怀之和原身这个亲妈并不亲近。
倒也省了她不少事。
江晚月扫了一眼洗脸巾,哪怕是原身这个从城里来的讲究人,用的洗脸巾看起来和抹布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她只好用手捧水洗脸。
忽然现,这洗脸盆有点意思,竟然还有浮雕的花纹,她用手摸了摸,这……好像是青铜,该不会是古董吧!
她仔细端详时,忽然脚踩到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鼻子磕在盆子边沿上,瞬间流血。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江晚月恍惚看到盆子闪了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