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自己也被标记了吧?结了婚的人不用带抑制链,她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中夹杂着自己的。
他也想去除吗?
何兮喝了口水,等程瑾的镜头过去才调了台。
一整天过去她都无所事事,也是过上了家里蹲的生活。
晚上她特意坐在客厅,等着程瑾回来。
他是十点左右到家的,刚往客厅走,何兮就喊住他:“程瑾。”
程瑾停下脚步,看向她,眼神写着四个字:有屁快放。
“你想消除标记吗?”何兮直接问。
程瑾慢慢皱起眉,目光带着探究盯着她。
他要是想还等得到她来说?
“你想?”程瑾反问。
“当我没说。”何兮不跟他踢皮球,别过头。
他不想最好。
程瑾觉得她不回答就是默认,他把手中拿着的本子朝她扔过去。
何兮眼疾手快地接住,惊讶地望过去,“你干嘛?”
回答她的是狠狠关上的房门。
她平时在家还要提供挨打业务吗?真够辛苦的。
何兮随手翻开那个本子看了看。
看不懂,全是专业名词。
字挺好看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何兮也去上班了。
虽然记忆还有些模糊,但是影响不是很大。
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每天她和程瑾都见不着。早上上班的时间不一样,两人下班也都是洗完澡就关房里了。
更像是合租的室友。
何兮有打电话给她父母,说要不要把何求接过来。
她爸妈回绝了,说她现在脑子不正常,先管好自己吧。
社畜的生活十分无聊。
曾经何兮以为未来的自己工作了肯定会是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事实不是,她一坐在工位上就想摸鱼。
绝不是她自己想摸的,而是有种神秘的力量在诱惑她。
她一本正经地敲着键盘,有模有样,实际上是在给方思乔发消息。
——冉瑜和程瑾大学是同班,那冉瑜之前怎么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
何兮早就疑惑了,她大学追着程瑾跑,按理说不应该啊。
方思乔马上就回复了。
——好像冉瑜大学没读多久就被家里人带走了。
何兮唏嘘,这得什么样的家庭条件啊,那么好的大学说不上就不上。
跟方思乔聊完后,她又点到与程瑾的聊天界面。
犹犹豫豫打了两个字,还是没有发出去。
僵着吧。
一天的上班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何兮出公司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情热期好像要到了,于是回去的路上买了抑制剂。
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过得清心寡欲。
她叹了口气,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回到家,和往常一样,她洗完澡回到房间。
刚一打开门,独属于oga的信息素直往她的鼻尖里窜。如同一把火点燃,烧掉她的理智,让她刚用掉的抑制剂成了笑话。
何兮捂着下半张脸,伸手打开了灯。
视野终于明亮,她一眼看到床上的程瑾。
一团皱的床单上,他紧闭着眼,面色潮红,身上穿着的家居服散乱,露出锁骨与腰。
何兮也不知该生气还是害羞,大声说:“你情热期也到了干嘛不用抑制剂!”
跑她房间,这不是干柴遇上烈火、狼遇上羊吗。
她难道是什么柳下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