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家里头人口简单、洁身自好,有上进心,真心待于小姐。
不知不觉邱定坤就带入了老岳父挑女婿的角色,他把他认识的想了个遍,竟然没有一个符合他这择婿条件。
绝大多数都败在「色」上头,军营多清苦,无论是兵丁还是偏将,一年半载的见不着姑娘,得空了谁不朝着花楼里急吼吼的冲去。
他还不信了,二十万青州军呢,他还不相信自己寻摸不出一位合意的年轻人来!
坐在房里温书的于雪浓打了个喷嚏,一定是昨晚踢被子凉到了。
她随意将擤完鼻涕的帕子丢在一旁,拿起书本打算苦读。
磅磅磅……的敲门声响起。
于雪浓无奈将书本放下,将门口开一条小缝,不耐烦道:“你说,你又要干嘛。”
青年折扇一展,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于雪浓腹诽,孔雀开屏。
“在下不过是想同案亲近亲近,一道进学。”说着晃了晃手头一壶花生酪,硬生生的挤进于雪浓的房间。
“咱们边吃边学。”
于雪浓气鼓鼓的走进去,“我都没同意你进来!”
那人递给她一碗花生酪,笑道:“你也未曾拒绝啊!”他坐在于雪浓的凳子上,抽出6时雍给她做的学习规划,“咦,这是什么?”
于雪浓一把抢了过去,“没有人教你,不要随意动人家东西吗?”她小心翼翼收好,扭头喝道:“喝完你的花生酪赶紧走,我同你不熟!”
那人捧着心口,可怜巴巴道:“案,你也太狠心了吧。谢师宴上还是我给你倒得酒,你现在翻脸就不认人。咱们还是同年呢,理应相互照应。”
于雪浓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有道理。
她随意拿出一本书,丢在他面前,“不要废话,开始看书。”
谁知这人看了还没两分钟,又忍不住开始叽叽喳喳,“看书多无趣啊,不然咱们去找小叶娘联联诗,做做对。你作诗这般厉害,肯定能让小叶娘刮目相看。”
于雪浓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克制。
但这人半分脸色都不会看,还在自己面前夸赞,小叶娘多么聪慧、美丽、大方,多少人等着被小叶娘挑中做她的裙下之臣。
于雪浓闭眼,车开得猝不及防。
嫖妓就嫖妓,说得这般高雅。
她一没那功能,二没那爱好。
她得念书,她要过了省试。
于雪浓被他念得受不了,她的怒气值已经压不住了。她拖着他的后领,直接丢了出去。
“若是你再敢废话一句,我把你的腿废了。”
这句话杀气腾腾。
外头的人瞬间噤声。
但没过多久他又敲门。
于雪浓真的是服他了,无奈道:“这位大哥,你又有什么事?”
外头的人颇为委屈道:“不愿去就不去呗,干嘛还说打断人家的腿。”
于雪浓真的要被这人弄崩溃了,自己是遭了什么孽,被这人缠上。
她有些想念陈平了,要是有他在这里,自己还能被这货给骚扰了。加上这几日许庭策那头也没个追究他的意思,要不然自己让他赶快回来。
于雪浓叹气,似乎她还不知道陈平住在哪?每次都是陈平来找得她。
当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外头的人见屋子里半天没动静,又开始磅磅磅敲门,小心翼翼道:“案?”
她又默念了几遍忍忍忍,她将门打开,冷冷道:“我同李公子并不相熟,我也不打算维系什么同年关系,今后你不要再烦我!”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于雪浓口中的李公子是谁,他就是昨日街上拦下自己的李善长,一个热爱吃瓜,致力于站在一线的勇敢少年。
她还未坐在凳子上,敲门声又响起。
她真的会疯,认命开了条小缝,恶狠狠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