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虽然已过古稀之年,但头依然黑多白少,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李纲手抚长须,淡然一笑:“太子殿下也觉得,是福王殿下闯宫抢人吗?”
李承乾坐的很稳当,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
“宫里人都这么说,齐王李佑和内侍田喜儿的说词,也是一模一样。”
“难道他们一起冤枉福王不成?”
“再说,田喜儿身上的伤,总不会是假的吧!”
李纲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皇上知道后,是怎么处置的?”
提起李世民的处置结果,李承乾心里就不舒服。
“父皇将田喜儿调去了掖庭宫,对李代却没有丝毫问责。”
李纲注意到,李承乾在说李代的时候,话里话外透漏出,很多不满。
于是好奇的问道:“那太子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置福王殿下,才是最好?”
十岁的李承乾,虽有城府,却也稚嫩,哪能明白,人老成精李纲探寻的意味。
“闯宫,殴打父皇内侍,即为不忠,冲撞姨母就是不孝,辱骂威胁自家兄弟,视为不仁不义。老师,学生说的可对?”
李纲心中一颤,这帽子扣的有点大啊!
“如果这些罪责做实了,依着太子殿下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当收回李代所有权利,只留爵位便可。”
李纲虽然觉得李承乾,所思所想有些偏激,但也无伤大雅。
作为太子近臣,他也不希望李代,威胁太子的地位。
所以对李世民允李代,开府建衙一事,也是颇多不满。
不过,既然是皇帝陛下的意思,李钢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承乾对李代的处置不满,李泰和李佑也一样不满。
李泰的老师王珪,素来把忠孝挂在嘴边,把李代好一通口诛笔伐。
决定连络志士同仁,明日一同,奏请皇上重新处置李代。
齐王李佑就简单多了,他的老师薛大鼎,属闷驴的,根本不会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
倒是李佑的舅舅阴宏智,以及阴宏智的大舅哥,燕弘信,给李佑出了不少‘好’主意。
李佑本人胸无大志,不过是纵马狩猎,欢场作乐的纨绔而已。
身边的人,也大都如此。
所以,他们能想到的计谋,说穿了,就和某些键盘侠一样,除了诋毁污蔑,也没别的招。
他们想的很简单,此事的根源,就出在一个婢女身上,把李代的生活作风,渲染一番,夸张一番。
想必相信的人,会很多。
却完全忽略了客观条件,现在的李代,生活作风能怎么坏?
真应了那句老话,可笑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代在王府张罗冬梅的伤势,却是越听越气愤。
就连给冬梅诊治的御医,说起冬梅的伤势,皆是义愤填膺。
“王爷,冬梅的外伤已无大碍,只是其体内伤势颇重,此生怕是。。怕是。。。已不能为人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