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所有罪过全部堆积在了纪南乔身上。
心疼的看了眼陈雨萱的发红的发顶,转身指着纪南乔的鼻子大骂:
“你叫纪南乔是吧?”
“上次你就欺负我们雨萱,害得她去了警察局,没想到你今天又欺负她,你真当我们是死的吗?”
“上次放过你是你幸运,你难道还要指望我这次放过你?”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货!把你妈叫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育你的!”
“纪南乔,你这次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除非你下跪给我们雨萱道歉,不然别想我们轻易原谅你!”
纪南乔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着,被她的一番言论气得脸色发白。
她抬头看着她,眼眶一片通红:
“阿姨,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你难道要相信陈雨萱的一面之词?”
“她刚才在教室里说话那么过分,还要起身来打我,我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
“我脸上没有受伤,就代表我没事吗?”
“那我这里的伤,要怎么算?!”
纪南乔举起左手手臂,刚才被陈雨萱抵在墙壁上,手臂磕在钉子上划了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此刻依旧在汩汩冒着血。
陈雨萱妈妈顿时愣住了。
她嘴唇翕动,自觉理亏,低头时暗自瞪了眼陈雨萱。
但是想到刚才在来的路上辅导员已经给她提前发消息,说纪南乔被纪家赶了出来,她妈妈也在医院命悬一线,现在就是个孤儿时,她顿时又有了底气。
这种没人撑腰的小可怜,活该被他们压得死死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有权力谁就是老子。
“所以呢?你不过就是手臂划了一条小口子罢了,我们雨萱脸上、头上都是伤口,这笔账要怎么算?”
“纪南乔,你说我们雨萱先动手你躲过去了,那就代表她还是没有得逞,这和你先动手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那句话,把你妈叫来,我要和她当面对峙,你要是不愿意下跪道歉的话,让你妈下跪。”
“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雨萱妈妈双臂环抱在胸前,表情嘲讽又不屑。
纪南乔看了眼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唇角带着似有若无得意笑容的辅导员,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蠢,她知道辅导员肯定是和陈雨萱妈妈提前通了气,告诉她自己的家庭情况,不然陈雨萱妈妈不会这么强词夺理。
纪南乔肩膀微微颤抖,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被牙齿咬出齿痕的苍白唇瓣微微颤抖,声音哽咽:
“陈夫人,教室里都有摄像头的,你女儿的头发到底是怎么掉的,到底是谁先挑衅动手的,我相信摄像头记录的清清楚楚。”
“如果你执意要颠倒黑白,我现在可以报警,让警察去保安室调监控,然后还我清白。”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纪家教了她这么多年,除了教会她善良,还教会了她被人诬陷时,绝对不要忍气吞声。
辅导员见状立即起身阻止:
“纪南乔,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有脸报警了是吧?!我看今天谁敢让你报警!”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冰凉又冷漠的磁性声音:
“如果,是我敢让她报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