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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好半晌，他忽而聽見江饒緩緩丟出一個字。

「你。」

聞言，宋川野卻笑了。

他並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你以為我會信嗎？」

江饒根本就不值得他相信！

「既然不信，為何又要問？」

宋川野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可隨著氣息吐出來的卻是一句十分冷漠的話。

「你說你為我回的國，那當年……又為什麼出國？」

說這話，他偏頭看向江饒。

突然的對視讓江饒無處可藏，他被宋川野的眼神嚇得心肝兒微微一顫。

他下意識要逃，卻被宋川野一下擒住下巴，強迫他對視：「你說啊，當年為什麼要出國？」

因為你。

江饒心裡默念了句。

可他到底沒說出口，以他對宋川野的了解，對方要是知道宋擎做出那些事，一定會去討要公道。

但這不是他的目的，他並不想讓宋川野父子反目成仇，更不能因為他反目。

宋川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一直盯著他，沒移開過眼神。

「你想要更好的發展，更大的舞台，但我會成為你的阻礙，所以……」宋川野吞了口唾沫，繼續，「你丟下我，選擇更好的未來。」

這句話，狠狠的刺痛了江饒的心臟。

當初他說過類似的狠話，他是想讓宋川野完全的忘記他，放下他，卻忽略了宋川野的感受。

他似乎忘了宋川野有多愛他，也忘了宋川野究竟有多深情專一。

從愛上他的那一刻，宋川野就沒想過要跟他分開，也不會想著去喜歡另一個人。

是江饒低估了宋川野對他的感情，同時也低估了自己對宋川野的傷害。

「阿野……」

他張嘴，剛要出口的三個字卻被宋川野硬生生攔下。

「我不要聽那三個字。」宋川野盯著他，「如果你要再跟我說那三個字，請你下車。」

宋川野算是有教養的，否則……江饒不可能再繼續坐在他的車裡。

江饒望著宋川野，看得出他的煩躁，也看得出他的不悅。

他舔了舔唇瓣，低聲說：「晚些，我晚一些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宋川野盯著他漆黑的眸子，眼神裡帶著探究跟懷疑。

宋川野終究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

這一刻，江饒的心又被刺痛了下。

他握上宋川野的手，只說了一句話：「我從來沒有不喜歡你。」

宋川野沒甩開他的手，也沒有動。

但他說：「可你放棄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