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齐康顺?”暗浔走到他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齐康顺现在虽然是诡异,但是老毛病还在,一看见暗浔就马上收起了脸上的怒气,转而笑眯眯地看着暗浔:“没错我就是,这位是洛安画室的学员吗?迷路了?”
还真是贼心不改。王覃古翻找着口袋里的符箓,拿出几张握在手里,又将匕拿了出来。
暗浔脸上已经没有病色,白皙的皮肤在幽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吸引人,他的外表看上去刚刚成年一样。
齐康顺没忍住,见暗浔不说话,想要直接上手,他的手刚伸到暗浔面前,还没有捏上暗浔的脸,就被王覃古扔过去的符箓烫得缩回去。
“谁?”齐康顺气愤地朝里面看去,看到王覃古后更生气了:“王岚?我不是开除你了吗?怎么还在这!”
王覃古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歪着头笑了笑:“因为我也是这里的学员呀。”
“学员?”齐康顺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老师是谁?”
“沈立。”
齐康顺听见这个名字眼睛一亮:“怎么,他还在这?人呢?”
“呵,我说,你还想着当你的土皇帝呢。”王覃古都被气笑了,他将沈立一个好好的少年逼成了疯子,居然还没死心。
“怎么,在这洛安画室里,我就是最右有权力的人!”齐康顺一脸得意,“我看你小子长得也挺对我胃口的,唉,就是再小点更好。不如……我帮你们两个补补课?”
“……”王覃古都没想到齐康顺下限这么低,居然还想着三人行?
而齐康顺刚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王覃古身上,没看见他身后的暗浔已经动了。
“哇啊啊!”暗浔一脚踢在齐康顺的膝盖上,他被迫跪倒在王覃古面前。
“哟,大叔,何必行此大礼。”王覃古忍着笑,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康顺。
“你怎么敢的!”齐康顺扭头愤怒地看着暗浔。
暗浔走到王覃古边上,在齐康顺面前半蹲下,扯着他的头逼问道:“何常在在哪里?”
“什么何常正……”齐康顺被他扯得头皮痛,半眯起眼睛。
“不说?”暗浔更加用力地扯着,死死地盯着齐康顺。
齐康顺被迫仰着脖子抬头,甚至被逼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我……我真不知道他是谁……”
暗浔从口袋里拿出何常正的照片:“不知道?”
齐康顺看了眼,赶紧摇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么好看的小孩,我要是见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王覃古无语地看着齐康顺,他有贼心,倒是把后面那句心声说出来啊。
暗浔重新收好照片,站起来朝着齐康顺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可比当时踢在宿管身上的用力多了,王覃古甚至能听见肋骨折断的声音。
齐康顺被迫练了个下腰,然后马上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啊啊!好痛!”
“吵死了。”暗浔看了齐康顺一眼,后者噤了声,即使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敢出一点声音。
暗浔刚刚松的气这会儿又上来了,烦躁地在这间画室里翻来翻去,最后除了搞得一团糟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暗浔,你冷静一下。”王覃古赶紧跑过去拉住他,“说不定你弟弟没在诡异世界里,他还活着。”
“……活着?”暗浔愣了愣,喃喃地复述了一遍这两个字。
“对呀,活人一般不是进不来吗?”
“……嗯。”暗浔闭上眼平静下来,看了眼还躺在地上但已经痛晕过去的齐康顺,解气般地又上去补了两脚。
“他怎么办?”王覃古看着暗浔的动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