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儿眼神震惊,手忍不住的捂住嘴:“你出身如此高贵?京城虞家?”
我都没说虞家是怎样的,她就说我出身高贵,怎么猜到这里的?
“不!我是虞家丫鬟!”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静安公公带着你们最后停留的地方?”
华灼儿想都没想的直点头:“进宫前的最后一站?”
看来她的记性真好,我道:“我进了皇宫马车的地方,就是京城二品大员虞大人的府上门口!”
“那你是伺候谁的?”华灼儿试探我道。
我看了看她:“我是伺候虞府大小姐,大小姐后来嫁给平津侯,在她出嫁的当天,我无用了,就被扔进进皇宫的马车了!”
华灼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言语多惆怅:“归晚,和我一样,没了爹娘,可怜的紧!”
“大小姐对我极好!”眼中满满是怀念:“虞大人对我也是好的,不过我现在不在皇宫,我也不叫归晚了,也就不想去打扰他们了!”
“其实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虞大人在见到我的时候肯定欢喜,不过又在想,我一事无成,没有在皇宫里成为了不起的人物,真是有愧虞大人把我送入皇宫!”
华灼儿伸手把我搂抱了一下:“没关系你有我呢,你不要去北魏,我也可以照顾你!”
我回楼着她:“我知道了,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吧,要是让他们逮到就麻烦了!”
华灼儿恋恋不舍松开了我,还悄然的抹了一把泪:“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一想,完全不用背井离乡,离开东晋去北魏!”
我微笑点头示意:“我知道,我一定会想清楚的!”
华灼儿如她来时一样离开。
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我回首,一身白衣灼灼拓跋君叙视线越过我,落在华灼儿消失的方向,疏离的声音犹如夜的凉:“你与她情同姐妹,她不如你美丽,以长相而言,你们毫无相似之处!”
屈了屈膝:“殿下怎么还没睡?都快天亮了!”
拓跋君叙瞬间看着天空:“是啊,星星都回家睡觉了,你为何还在这里?”
我的思绪瞬间凝固,“殿下,星星还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天快亮,被光芒所掩盖!”
拓跋君叙凤眸如繁星,刹那间亮起,“你只管睡觉,不必管其他,我不会随便找一女子就和亲的!”
“什么?”
拓跋君叙对上我的眼,瞬间又撇开:“没什么,早些睡!”
他再一次略带狼狈而走。
我又什么话没有问出口,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华灼儿来找我,拓跋君叙肯定会知晓,我和华灼儿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
且不说拓跋君叙身边有暗卫,就是他自己也在暗中观察了不少时间,我现在怀疑我和华灼儿的对话,他已经听去。
我在试探他的底线,他却像大海,我所有的试探雨滴落进去,没有激起任何浪花,也没有任何攻击我的巨浪。
他的这种心思,让我感觉棘手起来,无所适从,恍若被人吊入半空,不知从何下手。
第二天清晨,皇宫里的静安公公,就过来请拓跋君叙。
拓跋君叙犹豫了一下,问我:“阿暖,此去皇宫,大抵是为昨日之事,你是带着驿馆,还是与我同去?”
我自然而然应声笑道:“奴婢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奴婢,自然跟太子殿下待在一起,太子殿下不用忧虑,奴婢信任太子殿下,不会让奴婢受到任何委屈!”
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染了点点星光笑意:“我知你不信,但是你说,我就信!”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的笑容却凝固嘴角。
他知我的虚假,知我不相信任何人,却不拆穿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我觉得他傻还看不透他?
梦回伸手在我眼帘前摇了摇:“阿暖姑娘,现在已经走了,您再不追上就来不及了!”
“哦,马上!”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自己变得清明,迅速的跟上拓跋君叙。
与他共乘一辆马车,马车的空间很大,可他在这很大的空间里,好像很热,整张脸加耳朵身体裸露的部分都泛起了红。
我急忙打开车帘,有许许凉风刮进来,可惜并不顶用,直到下了马车,静安公公在前面引着。
他跟我错开两步,跟随着静安公公前行,脸上的红才消散。
御书房内,外祖父,宁侯爷,以及容与都在。
几年不见,外祖父除了多一些白发之外,一双眼睛更加精明了,他见拓跋君叙来,率先向皇上道:“启禀皇上,北魏皇太子心仪臣的外孙女宁含玉,羞于向皇上言表,特地托臣向皇上言道!”
心仪宁含玉?
我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容与,拓跋君叙什么时候仰慕她了?
短短的一夜功夫,他就能让外祖父与他统一战线,把宁含玉塞给拓跋君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