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们这出苦情戏刚才才正式开始吧,骗我回来是手段,通过刚才悲惨的苦情戏把我留下来帮助你们改革才是真正目的,江秘书你猜刚才易总这么卖力的演出,却没达到目的,你说等会儿到了医院秦总会怎么办?”秦磊微微翘了一下唇角对一脸诧异的江秘书问道。
“什么,易总刚刚是在演戏?”江秘书。
“演戏谈不上,也是真情流露,只不过作为一名优秀大学生,用语言或者肢体语言,优化了一下情节,把劳苦大众打工人的命运,悲化的潸然泪下而已,是吗?师哥。”秦磊侧过脸看着也是一脸诧异的易宏金。
“我猜,等会儿那老家伙一定在病床上无痛呻吟的躺着,然后用一副交代后事的语气给我聊留下来的理由。甚至不排除他买通医护人员,把病情说重的可能。”秦磊一副自信的表情说着,仿佛他已经看到秦梁在他面前表演的场景。
“小秦,你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真的只是上学,打工吗?你做的什么工作?为什么我感觉你变得那么可怕了,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易宏金望着秦磊,一脸好奇问着。
“就是读书,看报,喝茶,玩玩股票,你知道的,我懒。让我去做那些体力活或者文件搬运工,我是没兴趣的。对于我这种能躺着决不站着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能躺着挣钱更合适的了。”秦磊半开玩笑说着。
“你真的被富婆包养了?多少钱一个月?是不是那种2-300斤的肥婆?”江秘书一脸好奇。
“江秘书。”或许是觉得江秘书太逾越了,易宏金喊道。
“什么嘛,他自己说的,躺着赚钱。不是被包养了吗?”江秘书嘟囔。
秦磊没有继续说话,仿佛陷入某种回忆,直到车辆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秦磊一行人慢悠悠来到病房门口,果然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秦梁,正哎呦哎哟呻吟着。看到秦磊他们的到来,秦梁:“这么快就转完了?没去别的地方玩玩?”
“行了,说说吧。基本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可是我不想上班。我就想混吃等死。”秦磊直奔主题,也表明自己立场。
“情况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小易也给你说了吧。儿子,这几年我也不容易,我呢也没多久活头了,你说咱这工厂你不接,我交给谁啊,这么多年了早把它当自己孩子了,就这么关门,也确实于心不忍,更何况关门了我倒是一拍屁股走人,可是厂里你那帮叔叔咋办?都是跟着我出来几十年的老人了。你让他们现在去找工作,这么大把年纪,谁要?我不是不能给小易,他的性格你知道,让他做技术行,做业务,做管理是真不行,这几年你也看见了,我都是带着小易的,可是如果我真撒手了,小易马上就会对你那些叔叔动刀。我不放心啊。”秦梁
听到秦梁如此一说,江秘书和易宏金不约而同互看一眼。内心应该都想着“果然和秦磊说的一样。”
“我有一个解决方案,说来你们听听。直接把厂子卖了吧,把卖的钱你们自己分分,至于师哥这边,我给师哥找一好去处,专门做技术。老头子你呢就跟着我找一地,安享晚年算了。我养你。”秦磊一边看着他们两人一边说着。
“不行”。
“不行”。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秦磊气极了,他甚至不想跟他们争辩。明明在他看来,这确实是利益最大化的结果了。
可是他们没有一人听他的。
这几年秦磊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没耐心。如果这两人不是他亲近的人,他甚至都不想多看这几人一眼,对于说了又不听,又一意孤行的人。秦磊真不想管他死活。
“如果什么事都要去权衡利弊再做决定,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明知道生养小孩会很辛苦,难道我就不让你妈生你了?”
“你如果有时间,你去看看那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那群叔叔们,他们现在过的啥生活?你知道他们喝着10几块钱的酒哭着给我说,没钱给孩子交学费的时候,那种心情吗?”
我是爱钱,那是我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但是我也知道,人活着不能只有钱,还有责任和义务。我读书少,给你讲不出什么大道理,避重就轻,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是山穷水尽,还能拼一把。”秦梁一脸失望的看着秦磊。
“老头子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什么为了那些叔叔,据我所知,你们也打算开了他们吧。”秦磊看着秦梁。
“那是最坏打算,我会去找他们谈谈,现在情况是不能因为某几个人影响大家利益。你不想做事,那就不做,等我去找他们谈谈过后,如果他们还这样,你再出马,你来动刀。”秦梁。
“好。那你贷款怎么处理?就算你最后成功了,业务怎么处理。师哥真的只适合技术,你缺管理,缺业务。”秦磊继续问道。
“管理现在在培养小江,业务我还能称几年。到时候看有没有合适的苗子再培养。”秦梁避重就轻没有回答贷款问题,他不敢告诉秦磊他把以前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房子拿去做抵押了。
“你把老房子抵押了?
”秦磊看着秦梁眼睛。
“小易给你说的?”秦梁心虚。
“张哥,找江秘书要个卡号,转150万。把房子拿回来。”说完秦磊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张哥在厂子附近找套房子吧,以后可能要上班了。”看着紧跟出来的张伟。
“再买辆车,SUV就行”。看着紧跟着自己也不说话的张伟。
“好”。张伟缓缓吐出一个字,便带着秦磊回到了酒店。
第二日秦磊还没起床,张伟就已经和江秘书商量好由张伟先去拿回房子,然后再去买车,江秘书在酒店等候安排。
至于买房,张伟不是没考虑,只是他觉得不是时候,以他对秦磊的了解,如果秦磊不开心,是真的会随时撂挑子不干的。可以趁现在没房子,让他们父子俩多交流,等没问题再买房也不迟,万一交流出问题,指不定秦磊就会马上回到东灵山去,到时候处理房子也麻烦。至于到时候秦磊问起来,他有无数理由。
江秘书一个人在酒店大厅,手里抱着笔记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通过她敲击键盘的频率以及表情,可以看出她此时心不在焉,江秘书确实没心情做事,她很不愿意待在这里,和那个秦磊单独相处,她讨厌秦磊的自大,讨厌他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样。她此刻只希望张哥能快点回来,她好马上找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