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若不说话了,那心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辛氏还想再辩解,白氏冷眼一扫:“她是新嫁妇,若是没有你在背后支使,又怎能如此行事?”
“自个儿按家规去祠堂跪着。”
辛氏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满脸不甘。
她才入府的时候,白氏已经生了那位大郎君几年,因上头没有婆母,便是白氏约束她,那时年纪还轻,没少受白氏罚跪祠堂。
如今自己都有儿媳妇了,却还是要被白氏如此约束!
魏宁察觉到辛氏临走前看向杜松若那怨恨的眼神,微微一笑。
如今既然有了冲突在,这对婆媳的日子,她拭目以待。
回到院子里,瞧着依然在后面守候着的一堆人。
魏宁对着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衣,四十岁左右国字脸的男人淡声吩咐道。
“楚管事,这是我身边的丫鬟春杏,我待她如同亲妹妹一般,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多学习一下吧。”
“春杏,以后你便跟着楚管事学习经营外宅的生意。”
上一世的时候,当时她手里还有一家原本魏家早已衰败的铺子做嫁妆。
恰好二房母子嫌弃那铺子半点盈利都没有,还一直亏损,所以从未打过那铺子半点主意。
而,魏宁上一世便是交由春杏打理,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铺子起死回生。
她手里有了银钱,没能让二房母子第一时磋磨致死。
所以,对于春杏,她定然是要好好栽培一下的。
春杏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光,似是下定了决心,随后噗通一声跪下。
“娘子,春杏定然不辱娘子的栽培。”
楚管事也就是楚安峰眉眼一闪,点了点头。
“是,夫人。”
而人群里的刘管事则是不乐意了,什么,让一个女人跟着楚管事学习?
凭什么,平日里可是他一直跟着楚管事跑动跑西,做生意的。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一个肥差,怎么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夺了去?
旁边的下人们目光也频频落在他身上。
还有人压低声音问,“刘管事,这位子不应该是您的吗?”
刘管事脸色变得很难看。
当下就腆着个大肚子走了出来,“夫人,小人兢兢业业在楚管事手下干了许多年,这府外的一切事物,小人都万分熟悉。你何必要浪费时间,让身边的丫鬟从头开始学起呢?”
魏宁循声看去,只见刘管事神色巨傲的站在原地,腰背虽然微微拱起,但神色颇为自负,没有半点儿尊敬她的意思。
“呵。”
一声嗤笑声响起,在整个院落中落针可闻。
魏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这刘管事早已投向了二房母子。
在他掌外宅的铺子时,为了讨好二房母子,没少当众给她难堪。
甚至还在陆知远一众姬妾面前为了讨好他的那些宠妾,刻意侮辱于她,甚至还陷害她偷盗镇店之宝。
导致她沦为整个京都惹人嗤笑的存在。
如今,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蛀虫继续侵蚀陆家呢?
她笑意未到达眼底。
“刘管事心高气傲,得众人拥护,如今能当场质问主子,是不是以后就会骑到主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