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惭,嘿嘿地笑,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岔开话题说:“甜姨,我来帮你。”
甜姨拒绝了我的帮助,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小声地说:“王者,你去帮我劝劝莜莜换一幅画吧。”
我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换呢?”
“莜莜拿出去的这幅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是小姐。”
“是又怎么啦?”我几乎要愤愤不平了。
“傻呀!”甜姨瞪了我一眼说:“能让外人看到赤身裸体的小姐吗?”
“这是艺术。”我脱口而出。
甜姨浅浅地笑了笑,叹口气说:“对于梁大地,生活里没有艺术。”
“管他什么事?”我咬牙切齿地说。
“毕竟,他现在还是小姐的丈夫。”甜姨看一眼我说:“天下有哪个丈夫愿意自己的女人赤身裸体被人看呢?”
“他还算是吗?”我轻蔑地冷笑说:“孟总不是要离婚吗?”
“离婚?”这下甜姨冷笑了,她再次深深看我一眼说:“王者,如果小姐要离婚,还会让梁大地登堂入室来家里?还会招待他来吃一顿饭?”
甜姨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孟小冬是什么意思呢?
从第一次见到孟小冬,以及她带着我见到梁大地,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他们怎么会突然重归于好呢?
这段时间孟小冬一直不让我跟着她,难道就是与此事有关?
我叹息着想,其实你孟小冬完全没必要避着我。我王者算根毛啊,在你家就是个打工的小二,难道我还能影响到你?
孟小冬让梁大地进门,以及她突然从香港带回于莜莜,让我如坠五里云雾中,愈来愈摸不着头脑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我想,有钱人的想法和做法,永远是我们这些没钱人无法理解和摸得透的。
我还坐在桌子边发楞,甜姨过来轻轻推了我一把,朝我呶着嘴,示意我上楼去于莜莜房间,劝说于莜莜放弃拿孟小冬的画去参展。
楼上是孟小冬的禁地,没有她的允许,我不敢造次。
我叹口气说:“甜姨,我不敢上去。”
甜姨瞪我一眼说:“你去不去?”
我无奈地说:“就算我去了,估计也劝说不了她。”
“你没试,怎么知道结果?”甜姨满脸不高兴地说:“我想,莜莜会听你的。”
“是么?”我犹豫着问:“她怎么会听我的呢?你是她妈,你的话她还不听么?”
甜姨又叹口气,转身去厨房忙活去了。
梁大地要来吃饭,而且孟小冬交代过了,不能太马虎。
我坐了一会,还是起身迟疑着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