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乱如麻!从床上坐起来,自嘲地笑,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感觉到痛,知道这不是梦,于是怅然地笑了笑,准备出门。
我决定回花街去找苟麻子喝酒。
还没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个很陌生的电话。
“谁呀?”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是王者?”对方传来一个女声,我一听,顿时精神了许多。
是莜莜!没错,是她!我按住心跳,故意淡淡地问:“你是谁?”
“我是于莜莜,我妈让我打你的电话。”
“甜姨的女儿?”我明知故问。
“是。王者,我妈呢?”
“你妈?”我顿时懵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了,我怎么知道你妈?想起孟小冬告诉我说甜姨回了香港,于是我说:“你妈不是回香港了吗?”
“没有!”于莜莜十分肯定地说:“我妈没回来。”
“她也不在家。”我说。
“她电话也打不通。”于莜莜似乎很焦急:“王者,你要帮我。”
“帮你?”我莫名其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开口就让我帮她,怎么帮?
“是。你要帮我去找妈妈。”于莜莜的声音低下去了许多,我仿佛能听到她轻轻的垂泣。
她的声音让我无法拒绝,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着我去答应她。
“你说,我怎么帮。”
“你去一趟桂林找我妈妈。”于莜莜小心地说:“我妈妈在桂林。”
“甜姨去桂林干嘛?”我奇怪地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于莜莜轻声说:“王者,我妈跟我说过,如果联系不到她,要我第一时间找你。”
“你妈说的?”
“嗯。”
“桂林那么大,我去哪找你妈?”我狐疑地问。
“我给你一个地址。”于莜莜话刚落音,突然挂了电话。
她没告诉我地址居然就挂了电话,我茫然地捏着手机,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实地。
这是我第二次与于莜莜通话。第一次通话时,她的语气有点不友好。这次全完变了,似乎是她有求于我一样,我仿佛看到一个孱弱的少女孤独地站在香江边的一棵树下,眼神凄切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大陆。
我知道于莜莜是孤身一人在香港。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她妈妈甜姨。
甜姨是孟小冬家的保姆,保姆自然有保姆的职业操守,特别像甜姨是来自香港的保姆,职业道德非大陆野鸡保姆能比。
甜姨一定有难言之隐,要不她怎么会舍得将女儿一个人留在香港?她来大陆做个保姆能赚多少钱?这点钱能帮她母女维持生活吗?
何况,于莜莜在香港一家教会大学学绘画,这需要多大的收入才能维持的开支啊!
我被于莜莜的一通电话弄得心烦意乱起来。
同时一个念头冒出来,于莜莜怎么不找孟小冬,为什么要找我?
而且,甜姨明明去了桂林,为什么骗孟小冬说回了香港?
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让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我感觉自己恍如一张蛛网上的昆虫,被蛛丝缠住了手脚与翅膀,只能静静的等着这张网的主人过来,慢慢的将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