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是个小野?一个人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带着无数疑问,我和苟麻子在机场买票上机,三个小时后,脚已经落在宝安机场的土地上了。
苟麻子一路都不说话,直到人站在路边等出租才抱怨说:“王者,我都快饿死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从昨天上火车到现在,除了在车上我们吃过一碗泡面外,还真没捞着什么东西下肚。
饥饿感蜂拥而来,腿肚子就有些发抖。
我白了苟麻子一眼说:“等下到了厂里,我让你吃个够。”
我和苟麻子的突然出现,让低头从厂里出来的李小妮吃了一惊。
她先是楞了一会,随即尖叫一声迎了上来。
“王者,你终于来啦!”她一边说,一边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我安慰她说:“小妮,怎么啦?别哭啊!”
小妮破涕为笑地抽噎着说:“你再不出现,小婷都快急疯了。”
“孟总呢?”我问。
小妮摇了摇头,迟疑地说:“从昨天到现在,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哦了一声,转身往徐小婷办公室走。
小妮拦住我,轻声说:“刚睡着。让她多睡一会吧。”
我点点头说:“放心,我不会打扰她。”
说着推开徐小婷的办公室门,在沙发上坐了,招手叫小妮过来,让她带苟麻子去外面找吃的。
小妮和苟麻子一走,里屋就传来徐小婷的声音:“王者,你回来了?”
我答应一声说:“回来了。”
“你进来。”她在里屋喊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屋里一床一椅一桌,靠墙边立着一个简易衣柜,显得洁净而空旷。
徐小婷靠在床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墙上的斑斑痕迹出神。
我还没开口说话,她已经迅速扑了过来,趴在我怀里,山崩地裂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哭声最容易让人伤感,我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但我明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果我脆弱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会如瓷器一般的脆裂。
我也没推开她,任由她痛快淋漓地哭。
徐小婷终于收住了哭声,她擂着我胸口嚷:“死王者,你死哪里去了!”
我笑道:“我现在不是在你眼前了吗。”
她恼羞成怒地瞪着我说:“死王者,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在派出所呆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好怕啊!”
“你怕什么?”我安慰她说:“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你个没良心的!”她使劲扭了我一把,痛得我跳了起来,骂道:“徐小婷,你是狗啊!”
她冷冷地笑,张嘴一口咬住我手臂,含糊着声音说:“狗会扭人?狗会咬人。”
我哭笑不得,尽管有些痛,却不敢去推开她。
她终于松开嘴,我手臂上留下一圈红印出来。她得意地看着一圈红印说:“王者,你下次再敢骂我是狗,我就让你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一阵哭闹,徐小婷尽情释放了所有委屈。
我和她从里间出来,坐在办公室里听她讲这两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