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张一鸣,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说实话吧又怕吓着他,不说吧,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是她的依靠,但现在什么也没查出来,还不是和他说的时候。
她划拉了几下通讯录,父亲苏运辉的号码在眼前停住了。
顿了一下,她的指尖就点开了父亲的名字。
电话接通了“元贞,你还没睡呀?”
苏元贞道“嗯,爸,这两天您和妈还好吧?”
苏运辉道“好好,我们都好,你就放心吧,你的儿子,我们也帮你照顾得好好的,你别操心,啊?”
这就是父母,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着想,苏元贞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赶紧擦干净,对父亲说“哎,我知道了,爸。”
泪水流进了鼻管里,她吸了一下鼻子,父亲感知到了,忙问“你感冒啦?这几天天冷,你刚换了地方,水土不服,要多穿点衣服。”
见年过七十的父亲还像小时候那样担心她,苏元贞内心一阵感动“哎,我会的,爸,您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我都是大人了。”
苏运辉说“你再大也是爸的闺女呀。元贞,你要是遇到了难处,就和爸说啊,爸虽然帮不了你什么,可是爸是个好听众。”
苏元贞被他逗笑了,说“爸,我没什么难处,就是想你们。”
苏运辉道“嗯,到这个年纪了,还要离开家,肯定会想的,过段时间忙起来就会好了。”
苏元贞说“我知道了,爸,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以前你常给我讲的那些故事?”
苏运辉道“故事?你想听哪个?”
苏元贞说“就讲你当年独守山头,孤军奋战的故事。”
苏运辉说“哦,好的。那年呀,我23岁,是个排长,春节刚过战斗就打响啦,我带着我们排冲进了敌人的一个高地,那时天色已晚,炮声隆隆,双方的炮火都落到了我们的阵地上。
“为了躲避炮火,我们排的战友只能冲进敌人的战壕和他们展开白刃战,在厮杀中,战友们和敌人都阵亡了。等我在寒风中醒来的时候,现战地上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更糟的是,我联系不上部队了,而敌人随时可能反攻,抢占失去的阵地。”
“我只能把战地上的弹药收集起来,准备和敌人决一死战。”
“天灰灰亮的时候,敌人果然从山下摸上山来了。我躲在暗处,用机关枪打了一梭子弹过去,打翻了五六个敌军,其他人害怕了,都不敢再往山上冲。”
“那个时候,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了,只要他们敢冲上来,我就抱着炸药包和他们同归于尽。”
“他们埋伏了一会,现山上死一般寂静,也许是估摸出没有几个人活着,又从掩藏处钻出来,悄悄地往山上爬。”
“我视力极好,用狙击枪又干掉了几个。这回他们彻底吓趴窝了。”
“过了约摸十来分钟,也许是上级给他们布了指令,想在天亮前将阵地抢夺回去,所以他们顾不上害怕,向阵地上起了攻击。”
“我一眼望去,这人数不少,至少也有两个排的人。面对这么多敌人,你说你老爸怕不怕?当然怕,可是怕没有屁用,想到阵亡的战友们,我觉得哪怕是死,也要像他们一样壮烈。”
“我把手榴弹都甩了出去,把子弹也打完了,又杀了好几个敌人,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我一个人难以抵抗。眼见他们越来越近,我把最后一包炸药绑在身上,只等他们靠近,就点燃引线冲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敌人朝我掩蔽的地方包抄过来,我正想点炸药包的引线,突然听见了几声枪响,有两个敌人扑倒在地。这时,我听到了响亮的冲锋号,我们的部队冲上来了,我守住了阵地,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回到部队后,我获得了一等功,但我知道,这枚军功章属于我们排全体战友。”
苏运辉讲完了,苏元贞还沉浸在战火纷飞的故事当中。
苏运辉问“元贞,你睡着了吗?”
苏元贞答道“快睡着了,爸,你也睡吧,谢谢你的故事,让我又充满了能量。”
苏运辉道“哦,好的,那我挂啦。”
“嗯。”苏元贞见父亲挂断电话,也收起了手机,爬起来去冲热水澡。
她决不能被黑恶势力吓倒,她要像父亲一样坚守自己的阵地,迎接胜利的到来。
她并不知道这一夜,父亲辗转难眠,把母亲的瞌睡也搅了。
母亲问他“老头子,你这是怎么啦,翻来覆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苏运辉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唉,元贞那闺女,只怕是遇到难处啦。”
母亲也叹了一口气,说“睡吧,我们也帮不上她,想也白想。”
苏运辉拉起被子裹住了身体,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苏元贞刚到办公室,政法委书记就来向她汇报案情的进展。
苏元贞见到他就问“赵书记,查到那几辆车的下落了吗?”
赵海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说“没查到,又出现了一个新情况。”
苏元贞问“怎么回事?”
赵海说“昨晚,凤凰乡临江宾馆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货车司机,死因是吸毒过量。”
苏元贞问“那他和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联系?”
赵海说“这个人长期吸毒,是个瘾君子,父母早就被他逼死了,妻子早就离了婚,现在是个独人,没有人能提供他昨天的生活轨迹。”
苏元贞不满地说“也就是说,现在线索都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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