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起劲,她走到焦雁前面,伸手去扯季弦的耳环,“你这A货哪里买的?这么真……”
啪!
她手还没碰到耳环,季弦已经抬手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了。
下手好像比焦雁打季念时还要重。
尤萧潇一个趔趄撞倒了身后一杆衣服,倒在了地上。
那边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肿了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焦雁还是听到自己女儿哭声反应过来的,连忙蹲下身子去查看。
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她又心疼又恼怒,起身怒指季弦,“你个小贱人,敢打我女儿!”
季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声道,“不是夫人您说没家教就该教吗?您刚刚教过我妹妹,我替您教教您女儿也是应该的。”
“你这个……”
焦雁气得心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抬手就要扇季弦。
但巴掌还未落下就被季弦接住了。
季弦那颗心仿若掉入寒冬腊月的冰窟一样冷。
此时此刻,她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恨她的,恨她的冷血,她的无情,以及她的漠视。
焦雁嫁进尤家时,尤家已经有个长子的,年纪都有七八岁了,他并不认同焦雁,知道是焦雁的缘故,才让他爸妈离婚的,焦雁是个小三。
焦雁因此也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婚后好多年都不敢要孩子,后来意外怀孕,才生下尤萧潇。
一直以来,心里那份期待和渴望都将恨意掩藏得很好。
后来,期待和渴望不见了,也就转换成了释然。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现在再次见到她,她对尤萧潇那般宠溺呵护,对她却如草芥一般随意舍弃。
季弦的心,难得不平衡一回。
恨意也翻涌而至。
许是被焦雁眼里的愤怒以及厌恶刺痛了双眼,她咬咬牙,抬手对着焦雁的脸扇了下去。
‘啪’地一声,清脆而又响亮。
这一巴掌算是为童年的自己报仇了。
“就你这样的人,配为人母吗?你配吗?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大义凛然的教我什么叫家教素质?看到尤萧潇被你教养成这个样子,我替她感到悲哀!”
说罢,季弦冷哼一声,淡漠的扫过店长一眼,拉着季念转身走了。
焦雁整个人都僵住了,也不知是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还是被她刚刚那番话给说懵了。
“姐……姐,你没事吧?”
季念看她闷着头一个劲往前走,脸颊边好似还淌着泪水,忐忑不已的问道。
季弦回过神,停下脚步,眼里雾蒙蒙的,看不清景象,脸颊两旁又湿热的感觉。
她居然哭了。
哭什么呢?
季弦抬手轻轻将眼泪擦拭掉,回头看她,“走,我们去别的店逛,好看的毛衣又不止那一件,你不是还想买双靴子吗?”
季念摇摇头,“我不买了,姐……对不起,我给你惹事了。”
季弦睨着她脸上的痕迹,心疼道,“傻丫头,什么给我惹事了,明明是她们惹事,我们也不怕事,打你,你就打回去,那女人敢拦着,就连她一块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