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班同学们完成任务后,下山的时候一个个跟焉了的小白菜似的,一天上山下山的够呛,现在打不起一点精神,完全没有早上刚到这里的时候那股子新鲜劲。
来之前还很兴奋,觉得不用上课真好,满心激动。这会一个个累得脚痛手酸头昏脑胀的,恨不得赶紧回去上课!
回到农家乐时,夕阳余晖宛如一片橘黄的光芒,穿透云层,洒落在地面,太阳还悬在远处的山峦之上,不久就将落下,藏于其中。
收拾好东西就踏上了回程之旅。
大伙儿今天都累着了,一上大巴车倒头就睡。更有甚,有些男生直接打起了呼噜。
这呼噜声要说最响的,还是坐在前面的老喻头。他手里抱着保温杯,身上还盖着一条自带的毛毯,正呼呼大睡,呼噜声都传到了最后一排。
贺屿脑袋靠着体委的肩膀,体委头投靠着车窗,大巴车身有时候摇晃的时候,两个人的脑袋也跟着晃,倒是一点没醒。
谈柯睡眠环境要求蛮高的,在车上根本睡不着,倒是旁边坐着的雷霄,困的不行,时不时模模糊糊地把脑袋往他肩上靠,都被他无情的推开。
洛柠去时鼓鼓囊囊的包,回来的时候瘪瘪的,里面现在就装了个相机,背包也没丢地上了,而是被她双手抱在怀里。
刚上车的时候还不困,大巴开了十几分钟后,就逐渐困意席卷而来。
她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激出了些生理盐水,没一会儿脑袋就一点一点的。
旁边的厉珩喻注意到小姑娘的反应,本来还想上车倒头就睡的,这下是半点困意没有,饶有趣味地盯着人瞧。
有好几次,小姑娘那脑袋就要磕到前面的椅背,他正要伸手护住,结果小姑娘又及时把头伸了回来,不过没一会又开始点头。
前面似乎有个红绿灯岔口,大巴车师傅缓慢按下刹车,还是稍微往前晃了一下,小姑娘脑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向前撞去,幸亏厉珩喻眼疾手快用手护住她的额前。
厉珩喻的手就这么托着她柔软的小脸,而洛柠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支撑,下意识寻找舒服的姿势,还往掌心蹭了蹭。
他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感受到小姑娘呼出来的气息,不断轻轻浅浅地倾洒在她的手腕处,有些炙热的烫人。
用手撑着她的脑袋保持了好一会儿,手有些酸。
盯着她闭着眼熟睡的小脸,眼底似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手托着把她的头往后,最后再小心地靠在他的肩上。
刚靠上去,洛柠就蹙了蹙眉,似乎也感觉到换了位置。不过,也只是嘴里嘟囔了两下,又睡过去。
这个角度,厉珩喻轻微一低头,精致的小脸就近收眼底。
平常在教室的时候很少见她下课睡觉,有时候午休都不带睡觉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玩,就是在吃东西,或者跟人聊着天。
跟她熟了点,就会知道这小姑娘性子野,路子也野。平常动若疯兔,有些事能用嘴尽量用嘴,实在不行就直接武力镇压。
要说十分,她得有七分都是野。
这会安安静静的睡着觉,乖巧又可爱,浓密细长的睫毛垂下,头顶的车灯在眼下拉出一小片阴影。
此刻,整个人又透着三分甜。
不知盯了多久,才悠悠移开视线,侧头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已经进入城区,街道霓虹灯亮起起,到处灯火通明,无一不昭示着海城这个一线大城市的繁华。
不过他没有心思看,百无聊赖的盯了一会儿,又将视线悠悠转回来。
黑眸里不知闪过了什么,然后伸手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功能,对着小姑娘拍了一张。
似乎觉得不满意,又将镜头拉远了些,直到将镜头把两个人都包裹住,才按下拍摄键。
……
植树节过完,洛柠又被语文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一趟,要她重视这次作文竞赛,并说了一下比赛事宜。
洛柠其实也一直有在重视,最近有时间就会看一下优秀范文,我的手头上都看的差不多了,打算去书店买点时政热点看,这种竞赛考热点的可能性很大。
雷霄前几天数学必刷不知道丢哪去了,刚好也要去趟书店买新的,两人就中午放学的时候一块去了。
学校附近没有书店,两人便坐了公交来到南编巷子,在这巷子里有一个开了很多年的书店,书店资料更新快,基本什么最新类型的学习资料都有。
书店的对面开了家网吧,徐慕阳打了一晚上游戏,在网吧睡了一会儿,刚好从里面出来。
旁边还有两个跟他一起开黑的朋友,徐慕阳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对面进书店的女孩,瞧见了她的侧脸。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上次在海大附中校门口他给踢倒在地的人!
被踢得不轻,回去之后肚子就青了一大块。
想到这里,他就气得恨不得把牙咬碎。
徐慕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嘴里咀嚼的口香糖往旁边垃圾桶一吐,不过没有吐进垃圾桶,而是吐在了地上。
他迈一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旁边两个朋友,不知道他过去干嘛,回去的路明明是在右边。
不过见徐慕阳过去了,两个朋友也只好跟了上去。
洛柠挑了两本时政作文热点就到了收银台,等雷霄找到数学必刷,两人一起付了款就打算原路返回。
这边离公交站有些距离,但两人对这里也熟悉,于是挑了挑近道,往巷子里绕过去。
结果刚绕进巷子,就看到后面跑出来三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洛柠一开始还没认出,直到徐慕阳露出阴翳变态的笑容。
她莫名浑身反感,这才一下子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在校门口的那个神经病吗?!
雷霄看着冒出来并明显不友善的三个人,他抬手用没拎书袋子的那只手,指了指三人中间的徐慕阳,“这傻逼谁啊?”
洛柠扭头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还能是谁?你不都说了,是傻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