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没费什么功夫把药塞进去,然后开始洗澡。
几分钟后,水声停止,蒋屹穿上浴衣,走出浴室的门。
洗澡的时候不觉得,走路才感觉出来不同。
这药果然有用,起效度快,虚,软,热,或许还有镇痛效果。
九点半,杜庭政推开卧室的门。
门内没开灯,但也没拉窗帘,庭院里的夜灯渡过光,室内朦朦胧胧,看到床上的人。
蒋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了。
杜庭政走过去,坐在床边打量着他。
蒋屹没睡,睁开眼,伸手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温度热的非比寻常。
杜庭政被他拉着,另一只手屈指贴了贴他的额头:“烧?有点烫。”
当然不是烧。
是花招。
蒋屹只是望着他:“没有,就是有点,热。”
这暗示意味太明显了。
杜庭政拍拍他的手,起身去把阳台的窗帘拉上。
室内陷入彻底的黑暗中,很快,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声短促的“嘀”声。
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杜庭政动作一顿,看向蒋屹。
蒋屹心中预感不好,余光瞟向床头的摄像头。
下一刻,杜庭政毫无征兆打开了卧室的灯。
蒋屹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眯起眼,适应之后坐起身,靠在床头,望着他:“怎么了?”
杜庭政的目光里满是深意,盯了他几秒,然后按住阳台墙壁上的呼叫键:“进来。”
很快,外面走廊上传来动静,金石推开门匆匆走了进来。
蒋屹看着杜庭政,又看向金石。
杜庭政说:“查一下。”
金石没敢乱看,叫人拿机器进来,在四周扫描过一遍,停留在蒋屹的方向。
蒋屹心中有了猜测,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需要我挪一下吗?”
他穿着宽松的短袖,小腿露出来一点,没穿着睡裤。
金石连忙拿着探测仪转过身去:“我等一下进来。”
金石出去,蒋屹把睡裤扯过来,在杜庭政波澜不惊的视线中穿上。
“你过来一下。”蒋屹说。
杜庭政看着他。
蒋屹往后退了退,站在床上,几乎贴到了身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