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态度,却又瞥来温嫽。
温嫽:“尚未想清。”
她倒是敢说尚未。
谢屹支深了眼睛。
指向院门处,“你是走是留,我不拦。”
说着不拦,却逼近数步。
温嫽不觉得他是不拦的态度,他现在看她的模样,面无表情归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可是执着的彻底。
她觉得,她自这出去后,他总是有法子再让她回来的,到时可比今天傍晚要一波三折。
“但你下一次再来,便再也没有机会。”谢屹支盯的她越来越紧。
可他话中的意思,明明还有下一次。
温嫽回望他。
谢屹支:“是去是留……”
绷了喉结。
“温嫽,莫要我再多说。”
说得再多,意思还是,他早已经替她下了决定了。温嫽愣愣,竟转了身。
只是所有人都意外,她是转身往里走。
不是往门外。
谢屹支忽深了眼睛,也略有意外。
凝视她的背影数晌,不知在想什么。但,一刻钟已经到了,最后看两眼,他先转身离去。
……
温嫽往里走进屋中不久,一个和谢惝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被仆妇领到她跟前,她听仆妇唤他先生。
哪位先生?
主父刻报来名姓。
“某常居主公院中,以后夫人若有事,可遣仆婢去主院找在下。”
温嫽:“……好。”
主父刻又道:“主公的主院在琵林苑二里之外,平常时有守卫把守。”
不止如此,人员进出,也多有盘查。如今,就算是温嫽要过去也是一样的,进出肯定都会被问一声。
所以主父刻的意思是,她才来琵林苑,开始最好少去主院,主公若要见她,自会往琵林苑来。
这点,她可有意会?
温嫽意会到了。
“……可还有别的需我注意?”
主父刻摇头,其他的没有了。
到底,她是主公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
主父刻走后,温嫽把身边的另外两人也叫了出去,自己一人在屋中独处。
会留下,一是看到了谢屹支当时的态度,二是因为桓使那事,她确实有意。
当日敢拽他的衣裳,不全凭一股冲动。
自然,对于男女之情,在两人之间,她不奢望什么真心真意,更不奢望谢屹支待她多么如珠如宝,她只想暂时有个栖身之地。
这个地方,目前谢屹支这是最好的。
而且,谢屹支还不是个沉迷女色的性子,估计十天半个月,他都不会来她这一趟。
这对她来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