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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章

和阮靈風談心的下屬杵在二人之間顯得不知所措，阮靈風對他笑笑：&1dquo;你先回去吧。”

等人走了，阮靈風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向陶執：&1dquo;怎麼了？專門過來監工？&he11ip;&he11ip;也就這幾天了。”

&1dquo;什麼就這幾天？”陶執問。

&1dquo;真把自己當我老闆了啊，”阮靈風道，&1dquo;演的場地已經在搭了，弄好之後定時間彩排，沒什麼問題的話演完我和團隊其他人就該回自己公司了。”

阮靈風說的話，陶執也並非不知道，只是習慣了來工作室就能看到阮靈風他們聚在小會議室討論、辦公，一時之間忘了阮靈風只是合作方，做完項目就是要走的。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陶執多問了句：&1dquo;那我也不只有演啊，別的場你不跟進嗎？”

&1dquo;我們肯定會跟進的。”

阮靈風用的主語是&1dquo;我們”而非&1dquo;我”，顯然陶執也聽出來了。

陶執追問：&1dquo;那你呢？”

阮靈風一臉無可奈何：&1dquo;我有別的工作啊哥哥。”

陶執：&1dquo;&he11ip;&he11ip;”

本是在說跟進後續場次演出的事，聽罷阮靈風的話，陶執倏然愣住，良久才猶猶豫豫開口：&1dquo;你別老是那麼輕佻行嗎？什麼哥哥，別占我便宜，我比你年輕多了。”

你有點那個大病吧。阮靈風想。

&1dquo;那弟弟？”阮靈風深呼吸一口氣，保持微笑，&1dquo;怎麼就輕佻了啊，我這個語氣就跟什麼&1squo;大哥’&1squo;大姐’&1squo;大媽’一樣的，你能get到了嗎？”

主要是表達一種無奈和少許不滿。

阮靈風是擅長給別人留台階的，但在陶執這裡，他往往會難以控制自己把台階直接搬走的衝動。

&1dquo;&he11ip;&he11ip;噢。”但聽了這個解釋，陶執看上去也沒有多高興，他不打算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了，今天他是來道謝的，&1dquo;上次的事&he11ip;&he11ip;謝了。”

&1dquo;嗯？什麼事？”

陶執不大自在地盯著螢光綠色的安全出口牌子看：&1dquo;就我前幾天發燒&he11ip;&he11ip;謝謝你吧。”

話題變得太快，阮靈風是真一時沒想起來，也沒料到陶執會專程對他說這件事。以阮靈風對陶執的了解，這小孩自尊心強得要死，醒來回想起自己在不清醒時的種種弱勢舉動，沒將阮靈風滅口都不錯了。

竟然還當面來跟他道謝。

阮靈風在這些事上也不矯情：&1dquo;沒什麼的，那種情況下我也不可能扔下你不管。”

陶執又吞吞吐吐道：&1dquo;我真不知道我易感期。”

相較之下，阮靈風顯得平靜得多：&1dquo;沒關係，對我沒影響。”

阮靈風說的是於他而言的客觀事實，在陶執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明明是他哪怕意識模糊也努力壓抑天性，才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卻被阮靈風說成&1dquo;對他沒影響”，這不就是說他的a1pha信息素毫無吸引力嗎？沒有任何一個a1pha喜歡聽到這種話。

可他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是自己理虧，於是只是臭著臉，沒有再反駁什麼，再次重複道：&1dquo;總之謝謝你，&he11ip;&he11ip;真心的。”

見陶執放低姿態，阮靈風忍不住絮叨了幾句：&1dquo;你說你也真是，早點跟我說你之前錄節目熬了大夜啊，我肯定趕你回去休息。”

缺少睡眠，連軸工作，舟車勞頓，再加上看這種演出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陶執嘀咕了句：&1dquo;靠，我這是為了誰啊。”

阮靈風：&1dquo;&he11ip;&he11ip;為了謝嘉樹吧？”

陶執終於憋不住了：&1dquo;神他媽謝嘉樹，要不是你在朋友圈賣慘說沒人跟你去看，我才不回來&he11ip;&he11ip;”

說一半又感覺這樣很沒面子，便趕緊給自己找補：&1dquo;當然也確實想看看謝嘉樹現場怎麼樣，他的歌我平時偶爾也聽點。”

阮靈風一愣：&1dquo;原來你看我朋友圈啊。”畢竟陶執從來沒點讚或評論過他，他都懷疑陶執把他屏蔽了。

&1dquo;煩死了，別說了，”陶執著急起來，說話倒比剛才流利很多，聲音也很大，&1dquo;你別老是打岔我，我今天找你是想說，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謝，這周末想請你吃飯，你有沒有空！！”

阮靈風笑了，不再是勉強做出的職業微笑，雖然經常被陶執氣，然而此刻他又開始覺得這弟弟別彆扭扭的，有時還是有那麼點兒可愛。

&1dquo;好意心領了，”確實只要陶執不是個享了他的好轉頭就忘的白眼狼，只要還記著謝謝他，他就滿足了，阮靈風說，&1dquo;不過很不巧，周末有別的事。”

陶執懷疑阮靈風在找藉口拒絕，追問道：&1dquo;什麼事？”

&1dquo;回家。”

&1dquo;回家幹嗎去？”但話一出口，陶執又覺得自己似乎問得有點多了，&1dquo;算了，你要是不想去也沒事，我還省一頓飯錢&he11ip;&he11ip;”

&1dquo;不是不想去，真有事，”阮靈風感覺到陶執有些失落，也知道用這麼模稜兩可的&1dquo;有事”作為理由，的確有些搪塞的意味，便補充了句，&1dquo;回去過生日。”

過生日&he11ip;&he11ip;的確要過的，只是其實這不是回家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