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张大伯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或是是呈大夫遗漏了什么。
“对,这样就行了。”呈雪露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烧蜘蛛网的时候小心点别烫到就好了。”
“好!好!”张大伯得到了确认,脸上展开笑容,病还没开始治呢,就好了大半。
呈雪露将治疗方法写在纸上,还有要去药房买的全蝎粉,都写了个清楚,“最重要的还是要改变饮食,不然现在即使治好了也只是暂时的。”
张大伯连连点点头,高兴得对着呈大夫和苏世勋作了个揖才离开。
苏世勋把他送出门,外面等候着的四个人,以及在一旁扯闲篇的几个村民见到张大伯出来了,立马上前询问起来,一脸的好奇。
张大伯很激动,把自己刚才的诊病经历向大家伙一边有的放矢一边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几个人听得连连咋舌大为惊奇。
“真的是神了!神了!”张大伯一直没有说明自己到底什么病,只说自己身上不舒服,主要在渲染呈雪露如何料事如神,“她就好像什么都知道,我不用说,她都给我说出来了!”
像是自己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又或者自己的疑虑被打消,村民们若有所思,连连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正色起来。
叫进来第二个,是老郑家的二媳妇,孙爱芳。
“雪露,你现在真的会看病啊?”孙爱芳在呈雪露面前坐下,似不确信,又好像拉家常似的问道。
“那要问你信不信了。”呈雪露笑笑。
“我呀,唉,我不是没看过,看过好几次了,刀子也动过了,其实我是不愿来的,可我家那个非要我来试试,没办法,这就来了。”孙爱芳笑了,是苦笑,一边的嘴角生硬地扯着,脸色苍白,说话也是勉强的。
“爱芳姐,你既然来了,咱们就聊聊,帮上帮不上的,也要看缘分。”呈雪露一向不喜欢把话说死。
“嗯,我一直没孩子,这个村里人都知道。”孙爱芳顿了顿,“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为什么没孩子,也不知道我因为这个事糟了多少罪!”
呈雪露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去年,有一天我躺在床上,发现肚子一边高一边低,起初没在意,后来越来越吓人,我就去了镇上的医院,说我是子宫肌瘤。”
“因为我那时候小便困难,频尿,月经来时非常痛,就动了手术,切掉了,取走3个肌瘤,一个7公分、一个5公分和一个3公分。”
“结果呢,后来没多久就长回来了,又开刀,拿出来7颗很大的子宫肌瘤。”孙爱芳叹了口气,“我家那口子想要孩子,一直怀不上,后来再去查,又长出来了,他就发火了,倒是没责怪我,就是说老天对他不公平。又开刀,取出来的更多了。”
“我婆都快恨死我了,说我坑了他们老郑家,说我不会生孩就会糟钱生肉球子,后来我就不想生了,想着能活哪天是哪天,他们要是把我赶出老郑家也好,我也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孙爱芳说着说着掉起泪来,大概是同村人,年龄差距不大的缘故,孙爱芳一下子跟呈雪露说了很多话。
“爱芳姐,我给你把把脉,别担心,应该有办法的。”呈雪露安慰道,“总之肯定比现在好。”
孙爱芳抹了泪把胳膊递给呈雪露,脸上并没有期待病情好转的愿望。
“你的肚子是冰冷的,脚是冷的,泡在热水中还是冷,对吗?”呈雪露问道。
“嗯!”孙爱芳被戳中了,终于把目光对上了呈雪露的眼睛,不再茫然游离。
“你睡不了觉,心脏闷痛?”
“对!是,我一直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很容易醒来。”孙爱芳开始认真起来。
“还有,不用说,你每次月经都很痛而且时间很长。”呈雪露心里又数了,只是想进一步确认。
“对!很痛,经常一来很长时间,我都怕自己会把血流干死掉!”孙爱芳情绪有点起来了,“雪露,你怎么什么都看出来了?”
“你得这样的病,身体一定是寒凉的,这点是肯定的,加上从你的脉相看出你的身体寒湿,所以自然你的胃口好不了,心脏也弱。”呈雪露耐心解释道,“不用担心,可以治。”
孙爱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呈雪露,“好几个大夫都说我的病根治不了了,你真的……”
“不仅可以治,还能怀上孩子。”呈雪露拍拍她的手。
孙爱芳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晌回不过神,“真……真的?”
“真的。”呈雪露点点头,“我给你写个方子,你照着抓药即可,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一个星期后你再来,看看要不要调整药方,大概两个月,就可以停药了。”
孙爱芳机械地点点头,似乎还是很难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呈雪露在纸上写下方子,字迹清隽,孙爱芳看着她写下的字,仿佛进一步得到了确认,“雪露啊,你不是只上过小学吗?这……都是哪里学的呀?”
呈雪露笑笑,只得把原身的母亲搬出来,“我妈在的时候教过我一些。”
“哦哦……哎呀,看来万阿姨真的是山里来的仙姑,你们母女都不是凡人。”孙爱芳很认真地说,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寻找她和其他人明显的区别。
苏世勋从一开始的站在呈雪露身边充当保镖,到后来直接斜坐在墙边打瞌睡,就是不肯离开。
呈雪露几次要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但他就是不依。
犟不过他,呈雪露也就放弃了,知道他在心底中对村里人多少怀有一些戒备。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也的确比自己更加了解他们。
孙爱芳拿了方子后有点不舍得离开,和村里其他人一样,她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呈雪露的事情。直到苏世勋明显示意她离开,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叫第三个人进来之前的间隙,呈雪露进外婆的房间给她敷上了药包,并嘱咐晓蓓看着点。
外婆乖乖配合,叫住她,“你都给别人免费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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