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弯了弯眼尾:“晚安。”
钟意这会脸皮稍微厚了些,双手捧住他的脸,递给他一个“你是不是有点敷衍”的小眼神,幽幽怨怨问了句:“只是晚安?”
顾清淮弯了弯嘴角,薄唇覆下来,浅浅吻她,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晚安,宝贝。”
钟意心满意足,猫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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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钟意醒得很早。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喜欢的人,于是,一天都是阳光晒过的好心情。
她轻手轻脚起床,顾清淮难得睡得沉,没有因为她一动就醒过来。
住到顾清淮家之后,早饭和晚饭都是他做。
一般来讲家务得分工,做饭的人应该得到洗碗的豁免权。
可是在顾清淮这儿,一切都是
他来。
他说,我们钟导的手是拿摄像机的,哪能做这些。
部队出身的人,特别爱干净,每天身上都有清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家里也是一样,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地步。
顾清淮这个人,除了爱耍流氓,其实哪儿哪儿都挑不出缺点。
钟意不会做太复杂的菜,准备做个三明治,从煎鸡蛋开始。
刚从冰箱拿出切面面包,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铺天盖的薄荷香气侵袭鼻腔,将她包围。
“大早上的,不抱着男朋友睡觉,自己在这儿炸厨房?”
顾清淮那张俊脸,贴在她下颌和肩颈的交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电流蔓延至全身。
说话依旧痞里痞气,有种玩世不恭的散漫,带着没睡醒的鼻音,温热呼吸喝柔软黑都扫在耳廓,好痒。
钟意瑟缩了下,他却抱得更紧,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线条清白肌肉清晰,蜿蜒的青筋有种隐忍不的力量感。
后背贴在他怀里,钟意莫名想到大型犬撒娇,这么可爱的形容不适合顾清淮,可这一刻,真真切切是这样的感受。
钟意转过身,跟他面对面。
顾清淮没打理过的黑微微凌乱,扫过眉宇,光泽度却很好,蓬松清爽,显得人更年轻。
“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什么话都说吗?”钟意勾勾手指,“我现在就有话跟你说。”
顾清淮揉揉她的头又摸摸她的脸,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撩到她的耳朵。
他刚睡醒的样子难得有些慵懒,中和身上那种独属于军人警察的肃杀气。
在她面前俯下身来、耳朵靠近她嘴边的样子,其实有些乖。
目光所及,他鬓如刀裁,下颌的弧度流畅精致,心动来势汹汹。
钟意故作玄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好喜欢你。”
顾清淮手揽过她的腰,颇为正经:“既然说好没有隐瞒,我也有话想问你。”
钟意点点头。
顾清淮学着她的样子、俯身附到她耳边,薄唇开合,似有若无蹭到她的耳朵:“昨天草·我·草·得爽吗?”
钟意脸上表情迷茫一瞬,紧接着脸红得、像红色颜料被人打翻落到白色宣纸。
温柔不过三秒,就开始耍流氓!
她眉心一拧嘴唇抿紧恼羞成怒,顾清淮却在清晨柔软的阳光中笑得无害,勾着的嘴角那么软。
钟意脸颊蹿火,气鼓鼓捏上他的脸:“你这个坏蛋……”
顾清淮握住她的手,弯腰凑近,如上好白玉的一张俊脸,每道线条都正中她红心:“你爱坏蛋。”
他和她平视,眉眼粲然,亮得灼眼,怎么会有人不正经的时候却少年气十足:“承认吧,你爱坏蛋爱疯了。”
这个人真的放浪形骸没有任何约束,一身反骨。
钟意脸红心跳,身体突然失重,被顾清淮轻松单手抱起。
把她放到料
理台坐着,放下她之前、甚至不忘给她找个厚厚的软垫。
而他把手洗干净,开始做饭。
明明是她想做早饭给他吃的。
钟意捧着顾清淮递给她的热牛奶,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