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着了火,你没看见吗?”岳筝厉声问道。
“看见了呀,可是我觉得娘子更重要,所以才先回家了,那边着火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蓝渊有些委屈巴巴的。
岳筝挑了挑眉:“你可知着火的那家人是谁?”
“似乎是金玉轩老板一家?”蓝渊歪了歪头。
“你说这火与你没有关系,难道这火不是你放的吗?”岳筝看着表情无辜的蓝渊,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自然不是,娘子怎么会这般问我?”蓝渊十分疑惑。
岳筝眯了眯眼,又问:“我方才去房间里寻你,没有寻到,你去哪了?”
挠痒痒
闻言,蓝渊咧嘴一笑,献宝似的捧出一样东西:“我去拿这个了。”
岳筝看着他手心里的红绳,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小洲洲身上的玉牌绳旧了,这个红绳是我自己亲手搓的。
我还搓了更长的一节,用来给娘子穿玉吊坠用。”蓝渊说的一脸真挚,手中一根短红线,一根长红线被他分开来展示给岳筝看。
岳筝接过长红线,上面的线缠的很紧,看得出缠线之人的认真与努力。
她不禁有一些感动,心头又略带歉意,于是轻声开口道:“抱歉,误会你了。”
蓝渊的神色有些黯然,他低落的问:“娘子,你会误会我,是不是因为,我以前也做了不少错事啊?”
犹豫了半天,岳筝低垂着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时的娘子一定很操心吧……”说着,蓝渊的头垂的更低了。
“不过,娘子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会好好的爱护你和小洲洲,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蓝渊的眼里写满愧疚,为了不认识的自己而诚心诚意的愧疚。
他这一脸诚心诚意的样子,令岳筝有些慌了神。
嘴唇嗫喏了好一会儿,岳筝才缓缓道:“好。”
“娘子,你穿着嫁衣就出来了,会弄脏裙摆的。”蓝渊早已换上了常服,低头看着岳筝的裙摆,眼神中有些心疼,“娘子,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说着,就揽着岳筝,将她带回了房间:“娘子你坐好,我去打盆热水来给你洗洗。”
那张还没有反应过来,蓝渊就已经出去了,等岳筝反应过来时,蓝渊已经端着水盆回来了。
“娘子,快把鞋脱了,为夫给你好好洗洗。”蓝渊一边说,一边将岳筝的裙摆捞起,露出她的双脚。
轻轻将她的鞋脱掉,放置到水盆里:“娘子,你试试水温合不合适。”
蓝渊的动作十分熟练,因为他早已为岳筝洗过许多次脚。
岳筝心里暖洋洋的:“相公?”
突然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蓝渊猛地一震,心里酥酥麻麻的,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娘子,你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岳筝偏头,笑得有些娇媚:“我本来就是这么称呼你的。”
蓝渊一时语塞,他分明记得,除去刚复活那会儿,其它时候,岳筝总是叫他名字的嘛!
“娘子,你怎么睁眼说瞎话,为夫可是许久没有听到你这么叫我了。”蓝渊摸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不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