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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风起西疆（第3页）

一个是最西边的西疆，紧挨西域，与元阳又相隔着一片沙漠，若想收复西疆，元阳大军就得先穿过沙漠，这样的地形不利于元阳军作战。

另一个是北边的北狄，北狄多为游牧民族，擅长骑射，从不与他国挑起事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在周武帝征战别国时，北狄王审时度势，早做打算，主动赠送良驹，以示北狄的诚意。

故而元阳建国百年来，西疆与北狄都会年年进贡，奉元阳的皇上为天下明君，而元阳也与之和睦相处。

但是西疆和北狄之间就没有那么安分了，总是彼此间试探，在边境之地大大小小的战事不停。

元阳作壁上观，任由西疆和北狄互相争斗，谁也不帮，谁也不管。

许久之后，南菀才平复下心情，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陆家私造的火药是卖给西疆，让他们去攻打北狄？”

如今只有西疆和北狄之间有战争，陆家这样做，万一被北狄得知，定会以为是元阳在暗中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景北潇微微颔首，“若是西疆和北狄有一方获胜，两国并为一国，那么……”

那么元阳就危险了。

西疆和北狄看似对元阳恭敬臣服，是因为兵力不足，但如果他们两国联手或者统一，那么与元阳之间，必有一战。

此话谁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屋中的三人却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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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潇拿着白武送来的信件，告诉南菀：“我让白武去了邻近金州的禹州，禹州守备黄粱是陆家的人，一直秘密派人在禹山挖取硝石，给金州的火药库提供原料，这些就是来往的信件。”

南菀接过信件仔仔细细地看着上边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陆家的信息或标志。

陆家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那你去陆家偷出来的东西是？”南菀看向景北潇，似是希望他别再瞒着自已。

“金州火药库的地图，有几处正是你们虎啸楼的据点。”

南菀身子一怔，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母亲与她说过，外祖创建虎啸楼的初衷是希望能镇守金州一带西北之地。

金州与西疆相邻，虽隔着一片沙漠，但是出入金州的多为西疆甚至是西域的商队，鱼龙混杂，再加上山高皇帝远，就算此处混乱不断，元京也无暇顾及，西北的百姓因此不得安宁。

虎啸楼虽不属于朝廷所管辖，但杨啸作为元阳的百姓，不希望西北一带的百姓再受动荡。

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这么多，却不受朝廷待见，杨啸就是希望能向朝廷证明，江湖人士也有家国情怀，让这些漂泊无依的江湖人士有个栖居之地的同时，自愿替元阳守住这边陲小地，给百姓一片安宁。

可如今杨未然与陆家勾结，还做了这档子事情，大可叛国，小到辱没虎啸楼的名声。

南菀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上隐隐散出肃杀的气息：“若是东窗事发，陆家定会将这盆脏水泼到虎啸楼的身上。”

陆家狡诈，不仅不在来往信件中留下证据，还让虎啸楼的据点也成为他们的火药库，一旦事情暴露，虎啸楼就是替他们挡刀子的人。

景北潇点点头：“所以，当证据不足的时候，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不仅不会彻底铲除陆家，可能还会让虎啸楼遭殃。”

南菀看着景北潇，冷然道：“所以这也是你要帮我的原因。”

“没错，若是想要夺回虎啸楼，就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位者。”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南菀算是彻底明白景北潇的用意，她虽然不知道景北潇为何会对付陆家，但仅凭景北潇查到的这些证据，她愿意相信景北潇。

他对付陆家，她对付杨未然。

“你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让众人心服口服的继位者。”景北潇上下打量着南菀，虎啸楼中多为江湖人士，以武服人，而南菀太过瘦小，功夫也只是皮毛。

景北潇笑道：“放心吧，白武会帮你的，只不过会吃些苦头。”

只见南菀目光坚定，小小的身躯如屹立磐石，咬牙切齿道：“好，只要能夺回虎啸楼，什么苦我都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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