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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行!”
琼华茶楼的“了无”里,身着竹青色锦袍,身姿挺拔的江逸堂,像是见了鬼似的直接从座上跳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北潇和南菀。
在看到二人的面容并没有因为他的反应而有所变化,江逸堂十分确定,方才景北潇所言并非玩笑。
他试探性地走到景北潇面前,眉毛一挑,一脸畏惧地问道:“你确定要把你那小妹嫁给我?”
江逸堂并没有发现,景北潇紧握着的杯子,在他手里攥了许久。
这是景北潇极力克制的表现,当他今日把江逸堂约出来,并亲口说出此计划已经是做了好几日的思想准备,此刻江逸堂这般反应,让他恨不能将面前的人大卸八块。
“怎么,我侯府的嫡女还配不上你江大公子?”景北潇的声音有点颤抖,很明显这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能让人听到完整的话实属不易,江逸堂应该谢天谢地此话是在景北潇心平气和的状态下说出口的。
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逸堂根本不在乎景北潇是如何克制和忍耐,当即连退两步,摆手拒绝:“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是我配不上你那小妹,小侯爷还是另择妹夫吧。”
江逸堂也算出身将门,虽在元京中一直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存在,但是身形和这气质上,还是难掩少年将军的飒爽。只不过江逸堂喜穿亮色,行事轻浮,久而久之,在众人心中便是今日这番模样。
他这样抗拒景北潇的场面,让南菀有种这两人立马就能打起来的感觉。
见江逸堂这样的反应,很难与他继续商量下去,再看景北潇,也没有继续低下身子的打算,南菀行至二人之间,长呼一口气:“现在不是嫁不嫁和娶不娶的问题,而是四姑娘的命你们救不救。”
说到此处,江逸堂也意识到自已的反应太过激烈,看了看南菀,又重新看向景北潇,声音缓和了些许,轻声道:“作为兄弟,你若有事相求,就算是要我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但是这件事……”
江逸堂瞬间瘫坐在椅子上,似是有些自卑,长长叹息道:“只是此事事关女子清誉,我江逸堂是个人见人骂的浪荡之辈,若是要你那小妹与我订婚,只怕日后她再嫁人,会被婆家诟病。”
江逸堂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第一次在南菀面前这个失魂落魄。
南菀心头一惊,眸光微闪。
再行事浪荡之辈,却也有孤身落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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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堂作为景北潇的发小,自然与景丛瑶是有接触的。
犹记得景丛瑶前年过生日的时候,江逸堂给她挑选了一把绣着孔雀翎的团扇,上边的丝线是当下最难求得的金水蓝,都是宫里的娘娘用它绣花样,但是江逸堂人脉广,路子多,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得了这么一把。
因为景北潇的妹妹他也当作是自已的妹妹,十分花心思。那时景丛瑶请来不少官家小姐来侯府庆生,正当所有人对这把团扇惊叹不已时,景丛瑶却当众摔了那扇子,冷言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哥挚友的份上,我断不会让你踏进我的宴会,有这些心思,还请江公子用在正事上,江家只有你一个儿子,老将军的衣钵总得有人来接。”
那时江逸堂就心里十分清楚,景丛瑶是看不上他的。
不过很多人都对江逸堂说过此话,说他玩世不恭,说他玩物丧志,说他可惜了江府赫赫战功的名声,和江大人这忠心耿耿的骨血。
眼下要让景丛瑶与他定亲,江逸堂已经能猜到,景丛瑶会有多嫌恶,且日后景丛瑶会如何被人耻笑。
听到江逸堂拒绝的理由竟是这个原因,景北潇心中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亲手给江逸堂倒了杯茶,推到了江逸堂的面前:“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皇室不要赐婚,最快且最有用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景北潇看向江逸堂:“虽然皇后只是授意给肃王妃,但既然说出了此话,定然已经八九不离十,很快会有更多人知晓此事,等到那时,就更没有人愿意帮这个忙,与皇室抗衡……”
景北潇的眸中有所期待,又有些担忧地盯着江逸堂:“所以与其你说是怕影响瑶儿的清誉,我更希望听到的是,你怕江家引火上身。”
这一点景北潇和南菀已经推测过了,虽然只是皇后的授意,但是无风不起浪,此事究竟在帝后间进展到哪一步了,谁也不知道,若是皇上有了此意,那么就更不会有人来先一步提亲,敢与皇室抗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