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许家,倒是安静。
车子到了许家,许宗文却迟迟没有下车,醉酒后的头疼让他烦躁。
他用手不停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
许家客厅的灯还亮着,许宗文进去的时候,电视机还开着,许母许纪华还坐在沙发盯着电视。
“怎么还不休息?”许宗文面色疲惫,边说边上楼。
“你过来。”
许母指了指沙发上,她有话对许宗文说。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好管教,从小就那样,谁都说不听。
许宗文顿了顿,浑身散发着酒气,这次他到没有反驳,而是折返下楼,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杯水,问:“我大哥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见好。”许纪华叹息,正好借此机会切入正题:“你看你大哥那个样子,许家以后就得靠你,不管怎么样,你先成家,不要……”
“除了结婚你就没别的可说的了吗?”许宗文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许纪华身子一颤,眼看许宗文就要上楼,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别在想着那个什么瞿尧了,死人难道还能复活不成?”
许宗文身子微僵,他神情如常,但内心多少有些波动。
客厅的灯光有些昏暗,许宗文的背影落在许纪华的眼里,她就知道许宗文还想着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许纪华不想太过分,话锋一转,语气也软了下来:“再就是你给俊宁找的那个女人,你大哥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看上那个女人哪一点,我看他自从那件事后,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又不能说太重的话。”
“我会重新帮他找,让他等着吧。”
许宗文说完直接上楼,许纪华手持在半空,她话还没有说完呢,是许俊宁的意思好像是非要找和那个女的差不多似的,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
许家二楼一间朝南的主卧,房内光线昏暗。
但依稀可以看见一道朦胧的身影,虽然盖着被,但隐约能看见男性健硕有致的轮廓。
床头的壁灯被烟雾笼罩的雾气蒙蒙,许宗文一向有睡前吸烟的习惯。
他一手滑动着手机,一手弹着烟灰,目光锁在屏幕的一张照片上,是孟瑶熟睡的一张半裸图。
他自从和孟瑶有了第一次之后,他似乎就把这个女人当做了自己的生理需求,许俊宁为此好像对他有了敌意,兄弟两本来从小就不和,现在更不合了。
许宗文想到许俊宁,眸光泛冷,他这个大哥,不是什么都喜欢跟他争吗?当初瞿尧也是,许俊宁没病前,就一直想娶瞿尧来着。
许宗文碾灭了烟头,冷哼,这回,他看许俊宁还怎么争。
隔天的饭桌上,许母看着坐着的两个大男人,越看越愁得慌。
老大许俊宁病了后,成天都是一副沧桑忧郁的脸,许宗文倒是神采飞扬的很,可是有什么用?他们两个谁都不结婚,没有孙子,远在国外的许家老太爷怎么可能把他的最大控股权交出来。
都怪自己丈夫死的早,许纪华当时要不是生的是两个儿子,恐怕许老太爷根本就不认她这个儿媳妇。
到现在,许老太爷早都放话,谁能早日成家,他就交出许家最大控股权。
而最近国外那边传来消息,许老太爷身体抱恙,都九十岁的人了,说不准哪天就不行了,他那么大的权还死死的攥在手里,由许老太太帮忙打点着,就等着许俊宁和许宗文结婚,不然的话,最后都都变卖了,那成什么了。
“你们的爷爷病了……”
许母故意说给他们听。
“我找个时间去看看。”许宗文淡淡的说了句。
许俊宁看看自己的腿,额前阴云重重,“我一会儿给打个电话。”
许母一看,一肚子气,加了筷子菜给吞了下去,强压着怒气:“最后的一个月的时间,宗文……”许纪华看向许宗文:“你必须给我结婚,我不管你找个什么样的女人,许家事业最近受阻,许太爷那边不放权力,我们这边很被动。”
许俊宁斯文的吃着东西,似乎说的不是自己,一副漠不关己的神态。
许宗文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筷子,此时已经在拾起了报纸,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好啊,可以结婚,就这两天。”
许纪华愣住,许俊宁放慢咀嚼,分不清许宗文的话是真是假。
而就在这两天,孟瑶的眼皮一直跳,白天黑夜的跳,而且一直是右眼。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不会又什么祸端栽在她头上吧?!!
两天后,许宗文的电话如期而至,孟瑶边按接听键,边按住狂跳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