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箬鸣。”燕玉鹤道。
“你早就知道我与她并非同一人?”薛茗偏头,呆呆愣愣地朝燕玉鹤问?。
燕玉鹤将她抱紧,让她贴着自己,慢声道:“你可知你是怎么来的?”
“我死了。”薛茗道:“被醉驾司机撞死,身体撞得稀巴烂。”
燕玉鹤说:“你再想想。”话音落下,他抬手,冰凉的指尖点在薛茗的眉心。
忽然间像是一束灵光钻进了脑袋里,薛茗瞬间回?想起?当初下班走在路上?被车撞的景象。她站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眼看着绿灯亮起?,在斑马线上?走了没几步,突然间就有一辆大货车如幽灵般出现,车灯打在她的身上?,无?比刺眼。薛茗想躲,身体却像是过度恐惧吓软了,半分都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大货车以极其快的度撞上?来。
那一刹那,她看清楚了,货车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薛茗倒抽一口凉气,这了肉泥。”
“要是当真如此?,先前你几次三番救我,又是为了什?么?”薛茗怒视着他,质问?:“你究竟清不清楚,我根本不是姜箬鸣!”
薛茗鲜少?会有如此?愤怒的表情,她的眼睛生得好看,总是藏着很多情绪在里面,一天到晚都笑嘻嘻的。有时候遇上?麻烦了,又相当会用眼睛示弱,求人的时候蒙上?一层浅浅的水液,显得晶莹剔透,勾得人心软。
最要紧的是,她总是能轻易将燕玉鹤心底里,平生没有出现过的欲望勾出来。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薛茗,神色让人难以捉摸。薛茗气完之?后心里又道不好,虽然骂人的时候确实很爽,但现在并不是在梦里,万一惹急了燕玉鹤,他狂性大那可怎么办?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或许她方才不应该逞口舌之?快。
薛茗正在心里敲着大鼓时,燕玉鹤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忽而一动?,将她轻易地翻了个身,让她脊背贴上?他的胸膛。继而他伸手往水里沉了一下,再抬上?来时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对着薛茗一照,声音落在她耳畔,“这是谁的脸?”
镜面上?的水滴落,并不被升腾的雾气影响,清晰地照出了她和燕玉鹤的脸。镜中的自己脸颊满是红色,眼睛依旧乌黑明?亮,一些惊慌和余怒的情绪染在眉眼间,显得相当漂亮。
薛茗知道自己生了一双好眼睛,从小到大她因为这双眼睛得到了很多夸赞。
当初照白堕给的镜子?时,照出的脸与她从前只有八分相似,鼻尖还多了一颗痣,现在的镜中却完完全全与她从前的面容相同,鼻尖的痣也消失不见,是属于薛茗的脸。
她在镜中与燕玉鹤对视,慢吞吞道:“这是我的脸。”
紧接着燕玉鹤持着镜子?晃了一下,折射的光从薛茗的眼睛掠过,她稍稍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去,就见镜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的穿着像是某个门派的宗服,簪子?绾着丸子?头,转头看来时露出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鼻尖处落了一颗痣,显得整张脸非常明?艳,好像是狐狸精修炼成人,美得极具攻击性,眉眼沉郁,似乎透着一股子?狠毒。
这是与薛茗截然不同的一张脸,薛茗看着她,总觉得她脸上?满是“我马上?就要找个人害”的阴狠心思。
“这是姜箬鸣。”燕玉鹤道。
“你早就知道我与她并非同一人?”薛茗偏头,呆呆愣愣地朝燕玉鹤问?。
燕玉鹤将她抱紧,让她贴着自己,慢声道:“你可知你是怎么来的?”
“我死了。”薛茗道:“被醉驾司机撞死,身体撞得稀巴烂。”
燕玉鹤说:“你再想想。”话音落下,他抬手,冰凉的指尖点在薛茗的眉心。
忽然间像是一束灵光钻进了脑袋里,薛茗瞬间回?想起?当初下班走在路上?被车撞的景象。她站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眼看着绿灯亮起?,在斑马线上?走了没几步,突然间就有一辆大货车如幽灵般出现,车灯打在她的身上?,无?比刺眼。薛茗想躲,身体却像是过度恐惧吓软了,半分都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大货车以极其快的度撞上?来。
那一刹那,她看清楚了,货车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薛茗倒抽一口凉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