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躺在床面上,许久见男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脱衣好?似就只是为了脱掉后?展露他的身体?,她抬眼望去,男人肌肉的线条比以往都更为绷紧,“不这样的话,我要去接澈澈回家了。”
温宁何尝想用这样的话来?定义各自角色,可?是由男人主导的关系里,约定俗成的不就是那样么?
难不成因?为在广州酒店里几日?的缠绵,就不一样了吗?
她还不至于那么天真。
“我已经派小李去接他了,”周寅初自知他的语气?并不算太好?,“所以,你不必担心李澈的安危。”
他没?明说,他希望她在意的是他们本身。
“可?你的车……”
对于女人从头到脚的不信任,对于他们关系不公开的态度,周寅初作为男人明明觉得?是有伤自尊的。
可?他却若有所思地早有安排:“我让小李换了辆大众过去。”
眼前的女人太过奇怪,明明价值不菲的豪车只会让普通人觉得?得?到了虚荣和?享受,可?她不想和?他的人、他的车,扯上半分钱的关系。
“谢谢。”
她恭敬道。
白色的床单却因?为她紧握的手,变得?缭乱,折痕密布。
躲什么。
为什么次次都在躲。
“和?我在一起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怕你。”
“怕我什么,怕我和?你玩玩,就抛弃你?”周寅初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是说遗忘就能抛之脑后?的,“十万块”的阴影挥之不散,“丢掉那段感情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是你。”
“是我,为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经济利益的女人,周总又何必放不下呢?”
伤人的话,他们惯常都会说的。
哪怕伤口结疤,也从不代表曾经的伤害不存在过。
他那一下死死地按压在她两侧的床面上,脸色已经无法更沉着了,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光线彻底被遮挡——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如同少年般局促地吻过她脸上那一滴泪。
这滴眼泪并不廉价,而很珍贵。
第4o章v24(民政局)
那滴眼泪如珍珠,讨伐着他的?残忍,充斥着自我意识的?独断,却也偏偏又证明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有着他的?位置。
人类的?情感很多,很复杂,研究过弗洛伊德的男人没办法?否认自己生理的?冲动,却又?同时意识到比直观的?冲动更为深沉的?、尘封的、无法掩饰的对她骨子里的感同身受、以及强烈到窒息的?爱。
“放不下。”
心?口不一的男人不再违心说着反话,干脆坦荡地?承认了?这一点。
温宁不知道周寅初突然之间酝酿的改变,更没有想过在他吞没她的?眼泪之际,她脸上的?皮肤再?度滚烫地?灼烧了?起来。
可比起大幅度的?沾染着情。欲的?动作,这不经意的?碰触到泪滴的?吻,却总是悄无声息地?闯入她此刻焦灼的?内心?。
紧随其后,男人从她身上起开,暗自坐在了?床沿的?边缘。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徐徐点燃了?一支烟。烟草糅杂着他身上原有的?冷杉味,恣意生长?的?火苗却又?在他回头之际,瞬间被掐灭。
他像是饶有兴致地?在下一个?赌。
“温宁,;“还继续么?”